“如此羞辱,你就忍了?”
“我是來賞花的,不是來潑茶的。他辱我的又非實情,我何苦與他爭執。”
“來賞花?那花如何?”
“花好。”
“可有詩?”
“有一首。”
“洗耳恭聽。”
王爾雅拿手點了點她案几前的那盆牡丹,“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王老闆喜歡牡丹?”
“也不是,不過因為它剛好在我眼前。”
“我偏偏就喜歡池上芙蕖。”
“荷花也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趙老闆要是喜歡,詠荷的我也能說出三五首來。”
“你剛才還說它淨少情。”
“那不是不知道趙老闆喜歡荷花嘛。”
趙懷康一愣,爾後笑道:“要說耿直,你這才是真耿直,把見人下碟說得如此直白。”
王爾雅道:“因為今日,趙老闆比起賞什麼花來,更重要。”
“此話怎講?”
“我想和趙老闆談一筆生意。”
王爾雅便把自己奶茶店擴張的計劃簡單和趙懷康說了說,她現在業務小,從糖鋪買糖成本太高,想要和趙懷康的結為合作伙伴,以後她的鋪子只用趙家的糖,但趙懷康得給她大宗交易的價格。
“這聽起來似乎對我沒什麼好處。”趙懷康不為所動。
“您看到的是現在,我的鋪子小,用不了多少糖。可只要您願意和我合作,我很快會擴張出大批的店鋪,那時候的需要糖料,一定會是非常可觀的用量。”
“我明白,王老闆的意思是要讓我薄利多銷,但我們的銷路一直很好,用不著薄利。”
“我聽說了,趙老闆是整個涼州最大的糖商,可是,您真的就只滿足於涼州嗎?
我的生意會做到整個安國,還有安國以外,和我們合作,我會把趙老闆的糖一起帶出去。您會成為整個安國,甚至更廣闊的地域,最富盛名的糖商。”
“你的野心到不小。”
“夢想總是要有的。”
“你能保證嗎?”
“我不能保證,但這麼做對您並不會有絲毫的損失。”
趙懷康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最後勾了勾嘴角,“希望你做生意的能力和你的詩一樣好。”
這句話就是答應了,王爾雅心中一喜。
趙懷康又說道:“王老闆知道我為什麼會同意嗎?”
王爾雅略一想,“因為這是一筆好生意,也因為,這是永安城那兩位小王爺的生意。”
趙懷康哈哈大笑,“你的確是個聰明人,我可能找到了一位好的生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