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她到的是後門,但她還是認出了這個院子,她曾經到這裡,拿過木料。
王爾雅有點兒明白這兩個傢伙是怎麼一起知道她在清宛縣開麻將館的了。
這個院子是衛國公黃平釗在清苑縣的別院,偶爾他的孫子會在這裡住上一住。
這個孫子和寧家這兩位有什麼關係呢。這位小黃公子的母親,是當今皇上的妹妹,兩位小王爺的姑母。
“子瞻陪姑母回宮裡省親,送給我和錦城一人一把木劍,還說做劍的老闆見過我打麻將。”寧錦玉白了她一眼。
“我一看那劍雕得那麼稀奇古怪,又說是從清宛帶來的,我就猜想是你。”寧錦城也洋洋得意。
“這世上古怪的人多了,怎麼就能肯定是我,勞您二位大駕光臨。”王爾雅明明已經被人逮到了,還死鴨子嘴硬。
“我看過你的證身帖啊,你是清苑人。”寧錦城理所當然。
但王爾雅沒想到平日裡這麼毛躁的人居然還關心過她的出處。
“好吧,我本來也沒存心躲你們,否則也不會跑得這麼近。”
“所以,你跑什麼跑?”寧錦城去戳她的腦袋,“平白惹我娘不高興。”
王爾雅又只能尷尬一笑,跑什麼跑,之前喝醉不是都交待了麼。
寧錦城很不高興,“沒想到我在你眼裡居然是喜恕無常,無情無義,見死不救,胸無點墨之人。”
寧錦玉黑著臉幽幽一句,“我在你的基礎上還要加一個人渣敗類。”
王爾雅只恨沒有地縫可以鑽,喝的都是什麼酒呀,居然把心裡話全說出去了。訕訕賠笑臉道:“我當時完全是被絕望衝昏了頭腦,才會對位小王爺的人品產生誤解,事實證明,是我狹隘是我愚蠢是我無理取鬧,還好兩位小王爺義薄雲天,不計前嫌,我才有機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往後的日子裡痛改前非……”
她準備了十分鐘的檢討加思想認識,但還沒說完,就被寧錦玉打斷,“得了得了,反正橫豎也說不過你,現在生氣也沒辦法把你再送回大牢去。你今後記得小爺的光輝形象,別面前說好話,背後屁股一拍又跑路就好。”
只在她的事情上寧錦城對寧錦玉的話深以為然,“得了我的好處還敢跑的人,你是第一個。第一次我當你不知者不怪,要還有下一次……”寧錦城做了個卡脖子的動作。
雖知他是誇張手法,但王爾雅還是又捂了捂胸口,確定懷裡那張救命紙還是,“你可是簽過字畫過押不會殺我的?”
“我不殺你,我打得你半身不遂。”
果然,還是都惹不起的主。
寧錦玉今天卻像是吃錯了藥,突然替她說起話來,“算了,別再嚇她了,膽子太小,一會兒又嚇跑了。”
寧錦城受不了他的大度人設,不得不槓一下,“她膽子小?我還從來沒遇到過膽子這麼大的。我爹能千軍萬馬上陣殺敵,也不敢讓我娘碰壁,你到好,幾個字就把我娘打發了。得虧我娘不想和你計較,不然派幾個人把你捉回去,打死算輕的。”
王爾雅當然知道自己這事兒做得不地道,可事已至此,送上門讓殷王妃打死是不可能的,只得空口開支票,“是我的錯,王妃大量,若有需要,我赴湯蹈火回報王妃的恩情。”
寧錦城擺手,“算了吧,我娘需要你回報什麼?你還是回報我吧,你那個護衛,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