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雅和寧錦玉的眼睛都直了,這人不是寧錦城又能是誰?
“你怎麼在這兒?”兩人異口同聲。
“你不也在這兒。”寧錦城回了寧錦玉一句,又看著王爾雅道:“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揪出來!”
……果然是兩兄弟,臺詞都如此相似。
寧錦玉不爽了,“我說你怎麼回事,哪兒都碰得到你,你就不能讓我清靜清靜?”
“這話是該我說的吧,奇了怪了,我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我先來的。”
“你只是先來捱打而已。”
本來寧錦城的出現好不容易讓寧錦玉暫時忘記孟天楚的存在,一提醒,又想起來了。
“剛那人呢,我要把他五馬分屍!”
可哪裡還有孟天楚的影子。王爾雅乾笑道:“我打發他去買酒肉了,小的好款待二位。”
買酒肉的那個人買到大半夜也沒買回來,還是李大友去城裡最好的酒樓叫了一桌外賣送來。
擠在王爾雅狹小的VIP包間,寧家兄弟很不滿,堂堂小王爺,搞這麼寒酸,說出去還怎麼在圈裡混。
“你居然不聲不吭,就敢跑了,小樣嫌命長啊!”
“我待你不薄,你居然留張字條就跑了,很囂張啊!”
“什麼?你居然給他留了張字條?怎麼我沒有!”凡是和寧錦城和關係的,寧錦玉都很能抓重點。
王爾雅趕忙解釋,“字條是留給王妃的。”
寧錦玉的心裡才稍稍舒服了些。
但都追到這兒來了,兩人共同的疑問還是要解釋,小民王二丫,你跑什麼跑?
遇上你兩貨,能不跑嗎?王爾雅直嘆命苦。嘴裡卻說道:“我本來是想家裡人,回老家看看,沒想到,家人都過世了。也想過回去繼續服侍兩位小王爺,但我身份低微,左思右想不合適,辱沒了兩位的身份,不如在老家扎個根,做做小生意挺好……”
寧錦城不滿道:“你是女奴的時候都不怕身份低微辱沒我,現在都成良民了,倒覺得不合適了。”
“我那時候吧,也覺得不配和小王爺在一個府上呼吸,但不是……作為二位的私有財產,走不了嗎。”
寧錦城還在糾結王爾雅的奇怪思路,寧錦玉卻冷眼旁觀。他知道王爾雅的底細,怎麼可能信她這番說辭。
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在寧錦城前面拆穿,只把酒壺往她面前一推,“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自罰三杯吧。”
“什麼三杯,三壺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王爾雅想哭,天曉得她只有半瓶啤酒的量。
但為了澆滅兩位小王爺呼之欲出的火爆脾氣,她還是硬著頭皮幹了半壺。
卻沒想到,酒一下肚,人飄了,膽也壯了,話也口無遮攔起來。
“你們以為我幹嘛要跑,你們問我,還不如問問自己。我就一條命,我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