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原本屬於浴池中的水,開始沿著浴池邊緣不斷的上湧流淌,而浴池中卻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沒有。
在整個過程之中,玄龜甲沒有任何反應,王寶玉的身體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但是,出現這種事情,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理解。
王寶玉腳下也沒有任何積水,隨著他的步伐,清水避讓,所到之處皆是乾爽之地,看起來是不想讓他在這裡洗澡了。
王寶玉生怕發生危險,連忙快走出了浴室,就在他一隻腳走出浴室的大門,卻發現那些在浴池邊上流淌的水,重新回流到浴池的中間,也夾帶著那些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女人們。
守在外面的伊斯曼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以為王寶玉怎麼不得洗上至少半個時辰以上?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就看見王寶玉一臉惱羞的從浴池裡走了出來,頭髮沒溼,分明沒洗澡,也不敢多問。
王寶玉心情極為不爽的回到了自己的豪華房間內,好好的大浴池卻沒有水,哎,這都叫什麼事兒啊。於是命侍衛取來幾桶清水,自己坐在小凳子上擦洗了身子,靜坐了一會兒,倦意襲來,倒頭睡去。
儘管損兵折將,伊斯曼還要準備西征軍的物資,這就是戰敗方的下場,不容他談困難和其他理由。
第二天一早,西征軍整裝待發,聽聞王寶玉下一站要去百牢關,伊斯曼看似誠懇的說道:“大王,恕我直言,還是不要去百牢關,就此回去吧!”
“百牢關有什麼可怕的?”
“其城池建在山上,只有一條小路通行,即便大王有兩萬精兵,對方不需多少人馬,便可以阻擋。”伊斯曼解釋道。
原來是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王寶玉面無波瀾,就算是上天入地,他也不會就此回頭。李謙當然也很不高興,不客氣的說道:“攻城掠地,我軍所向披靡,無人可擋。小小山頭,不足為懼!”
伊斯曼頻頻點頭,又說:“大王不到半月光景,連下三城,強悍無比,令人佩服,但據我所知,奧米茲的大徒弟,正在百牢關中,這個人精通法術,人人忌憚。”
“你說的可是格爾甘?”安條克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伊斯曼點頭,說道:“別人不明白情況,你我自然瞭解,奧米茲很少親自露面,多數事情都由格爾甘處理。”
“奧米茲的外甥都被我們殺了,大徒弟算什麼!”李謙不以為然。
“漢興王有所不知,奧米茲自然要悉心栽培巴拉什,但此人驕奢成性,又十分懶惰,不肯刻苦用功,奧米茲對此也萬般無奈。但格爾甘則不同,勤奮上進,夏日驕陽,冬日冰雪都不能消退他的求學之心,深得奧米茲賞識。”
伊斯曼提到這個人的時候都是一臉忌憚,王寶玉回頭問道:“安條克,這個人很厲害嗎?”
“此人是奧米茲最得意的弟子,精通多種法術,我等當日跑出了千里,才躲開他法力的探查。”安條克道。
“回頭想來,卻也幸運。”納巴德心有餘悸,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既然是有修為之士,怎能參與戰事呢?”胡昭對此不太理解,這就是中西方文化的不同。
“嘿嘿,軍師,當初你可也沒少參合了。”飛雲鼠壞笑道。
胡昭老臉一囧,“我當日為形勢所迫,如今不已經悔改了嘛!”
“也許這個什麼什麼甘就是這麼個情況。”飛雲鼠胡亂猜測道。
薩珊這邊的情況跟內地大有不同,內地的修士們多半都不問世事,一心修行,唯恐造孽。而在這邊,巫師們不但堂而皇之的參與軍事,甚至還潛移默化的主宰著一個國家的政治,神靈對待他們也很是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