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和飛雲鼠還在城中,此時想要退縮也不行。
儘管有封體丸護身,但是士兵們靠前會不會被超高空墜落的石塊砸傷,王寶玉也沒有把握,畢竟從未試驗過這個高度,一時間焦頭爛額,心急如焚。
進退兩難,胡昭也十分自責:“唉,此事都怪我低估了圓沙城的防禦力,可派人冒死速速將兩位將軍叫回來。”
“就是怪你,若非是你極力慫恿寶玉攻城,我兄長怎會被困在其中,”馬雲祿惱火的含淚呵斥道。
胡昭沒臉還嘴,低著頭不停的唉聲嘆氣,馬雲祿忍不住催促道:“你既然身為軍師,就再繼續思索辦法,光是嘆氣有何用,”
“雲王妃莫要催了,我正在想,正在想,”胡昭被馬雲祿一通數落,更是腦袋成了一團漿糊,手又往符籙袋子裡摸啊摸,但是也沒有摸出好主意來。
王寶玉雖沒有責怪,但在心裡也不免抱怨,論起戰場上的智謀以及應變能力,這個孔明照比那個丞相孔明,顯然還是差了一些,對於事態的估計不足。
“寶玉,我去喚回兄長,”馬雲祿急忙上前說道,好不容易才將哥哥喚醒,她當然不願再失去。
“不行,還是換別人去吧,”王寶玉連忙擺手。
“兄長不能有所差池啊,”
馬雲祿眼淚頃刻間就落了下來,王寶玉也是萬般無奈,他何嘗不知道保護馬超真身的重要性,就在這時,一個懶散的聲音從後方響起,“雲王妃莫要著急,待老夫助你,”
說話的正是禰衡,從頭到腳裹著厚厚的獸皮,只露兩個眼睛,手裡還拿著鶴舞琴。王寶玉感覺有些詫異,靠著琴聲能擊退敵軍嗎。
“禰先生,你果真能救出我的兄長。”馬雲祿喜極而泣。
“卻是不難,”
只見禰衡將雙手放在嘴邊,呵了幾口熱氣,將鶴舞琴扛在肩上,對準了城牆上方,撥動了琴絃。
一首纏綿悱惻的曲子從琴上飄出,讓人立刻覺得身體忽忽悠悠,彷彿身處在搖籃之中,異常舒適,昏昏欲睡。
胡昭突然明白了什麼,朝著後方高喊道:“所有將士以雪洗面,振作精神,”
將士們紛紛跳下馬,抓起來地上的雪使勁揉搓在臉上,這才止住了睡意,重新跳上戰馬。城牆上的石塊卻越落越少,再後來就沒了動靜,想必匈奴兵已經被禰衡的催眠曲給弄睡著了。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王寶玉高高舉起屠龍刀,大喊道:“兄弟們,跟我一道衝進城去,好好吃喝玩樂一番,”
麒麟獸重新被啟動,搖頭擺尾的陸續衝進了城門,禰衡的手凍得通紅,肩頭的獸皮也滑落下來,只能用腳丫子斜挑著獸皮擋風避寒,卻依舊在不停的彈著琴,姿態很是不雅。
胡昭看不下去,從衣服內摸出了一粒藥丸,硬是掰開禰衡的嘴,給他塞了進去。
禰衡正彈奏的起勁,咕嚕一下就吞了下去,惱道:“胡昭,有沒有洗手啊,這藥丸帶著股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