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最後商定,大軍不可分開,聚攏一處,儘量在白天行軍,只要發現有任何異狀,就用火珠炮開路,先破除這些機關。
疲憊的大軍終於好好歇息了一晚,南越兵種種計劃不成,也沒敢夜襲大營,第二天一早,大軍繼續向前挺進。
王寶玉不停用望遠鏡檢視,一路上又用火珠炮破除了幾處機關,逼迫的南越兵只能不斷的向著後方退去。
蒼梧城內,南越王吳臣接到了快馬急報,閻君嶺附近設下的機關都被破除,伏擊圍剿非但沒有成功,還接連損失了兩萬兵馬,大將廖展被活捉。
吳臣頓時頭大如鬥,臉上再也沒了笑容,原本以為誘敵深入可以把握獲勝的契機,如今看來,當真是小瞧了王寶玉此人。
“荊州大軍若是過了越人山,便來到了臨賀城,只怕到時勢如破竹,再難阻擋。”吳臣憂心忡忡道。
“大王莫要氣餒,且看王寶玉如何透過越人山,再做商議不遲。”太尉趙範鼓勁道。
“唉,如今想來,挑起這場戰爭似有不妥啊!”吳臣嘆了口氣。
“大王,王寶玉此人看似忠厚,實則心機了得,他不費一兵一卒,巧取荊州,隨即招兵買馬,大有雄霸天下之心,只怕南越早就在其所圖之中。”趙範道。
吳臣隱隱後悔給了王寶玉出兵征討的口實,但他也有難言的苦衷,只是無法對外人談起。“只是這山中的機關甚為隱蔽,為何王寶玉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其一一除之,難道他並非凡人?”
“大王,廖展可是被王寶玉活捉了去啊,王寶玉此人最會煽動人心,只怕是……”
不等趙範說完,吳臣便無力的擺擺手,示意他先下去,這些他將來一定都會調查清楚的,暗自希望事情並非是想象的那樣。
王寶玉率領荊州大軍,依舊不斷向前推進,負責看管廖展的牛金,還是跟往日一樣,在廖展的耳邊說個不停。
廖展不堪其擾,只能裝睡,牛金可不想跟一個睡覺的人說話,一次次用厚重的大手掌毫不客氣的將他拍醒,搞得廖展昏昏沉沉、疲憊不堪,眼睛總是瞄著外面,看哪塊石頭更適合撞死。
牛金倒是自在,乘坐馬車不用騎馬,說累了自己耷拉著腦袋呼呼睡一會,精神之後繼續講。漸漸的,廖展對這些驚險故事也產生一些好奇之心,有時還會聽得很用心,甚至偶爾還會笑一下。
牛金不傻,將這一切收之眼底,咕咚咚喝了一大皮囊水,擦擦嘴巴又開始講起來了,有時為了吊廖展的胃口,還故意賣個關子,弄得廖展心裡癢癢的。
這天,大軍終於出了陡峭的山谷,前方出現了一片沼澤地,渾濁的水中,星羅棋佈的矗立著一些草叢。
沼澤深淺不一,是叢林之中暗藏的殺手,吃人不吐骨頭,王寶玉停下大軍,回頭說道:“千尋,過去問問你媳婦,怎麼透過這處地方?”
陌千尋去找凌若兮,打聽怎麼過沼澤地,凌若兮下了車,揹著小手來到前方看了看,指了指說道:“我出來之時,便踩著草叢而過,且看那些禿草,便是行軍之路。”
凌若兮是一個人出來的,荊州這邊有九萬大軍,如此透過此地,危險不言而喻,陌千尋對媳婦的說法有點失望。
但不管怎麼說,凌若兮還是指出了一條路,陌千尋寵溺的表揚了媳婦幾句之後,就讓凌若兮去後方的車上休息。
“寶玉,別無穩妥之策,只能鋪路前行。”陌千尋略微歉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