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哪兒去了,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兄長,我的地盤也是你的。”王寶玉笑道,暗中衝著孫尚香眨眨眼睛。
孫尚香會意,上前親熱的拉著孫權的胳膊撒嬌,當然向著王寶玉說話:“兄長,因何不悅,今日的荊州可比你管轄之時強大了許多。有寶玉替兄長分憂,連母親都甚為滿意。”
“其中也有香兒的功勞,香兒辛苦了。”王寶玉補充一句。
“本為一家,寶玉才最辛苦。”孫尚香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瞥孫權的臉色。
兩口子藉著秀恩愛給自己施壓,孫權又不是看不出來,真幼稚!也就是一家人,換了旁人誰搭理你們,嘆了口氣,擺手道:“一切待與蜀中使者談後再說。”
陌千尋、蔡文姬、張紘等重臣分別與孫權見禮,王寶玉陪同孫權進入了彝陵,孫權遵照禮數,先去看望了母親吳國太,隨後,他急於見鄧芝,連飯也沒吃,就展開了談判。
從孫權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應該還有一些煩心事兒,本著謹言慎行的態度,王寶玉也沒有多問。
鄧芝聞訊趕了過來,三方的代表聚在含章樓的議事大廳內,展開了期待已久的正式談判。
“有朋自遠……”
王寶玉剛想說幾句開場白增進下感情,孫權方的丞相孫邵便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問道:“吳王欲令漢興王讓出荊州,不知伯苗意下如何?”
王寶玉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這話很不中聽,平分老子的土地,還要你們商議,蔡文姬連忙給王寶玉使了個眼色,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此事不可!”鄧芝不動不搖,沉聲道。
“莫非諸葛丞相念在與漢興王有私,置江東利益於不顧?”孫邵不依不饒的問道。
“非也,江東與蜀中多有徵戰,皆因荊州而起,漢興王固守此地,正令我雙方皆有益處。”鄧芝道。
孫邵不耐煩的擺擺手,這個藉口已經說爛了,毫無說服力,“昔日我方出讓六郡,而貴方只讓出五縣,且白帝至今未曾交付,於情於理,也該交還荊州。”
“若漢興王讓出荊州,我方必取,其中緣由,自不用多說。”鄧芝腰桿挺直,毫不退讓。
“大膽,你這是威脅本王嗎?”孫權氣得猛然一拍桌子,打翻了茶杯。
僕人連忙過去擦了桌子,重新放好了茶杯,鄧芝這邊的茶杯也被他摔在地上,冷聲道:“吳王咄咄逼人,怎言受他人威脅,好不勉強!”
孫權惱怒,小小鄧芝竟也敢和自己伸脖子瞪眼睛的,起身就要掀桌子,鄧芝表現的更激烈,啪的一聲,也將腳踩在了自己面前桌子上,雙方怒目相對,誰都不退讓一步。
王寶玉卻再也壓不住火氣,這是想幹嘛,在自己地盤上耍橫,眼裡還有自己這個主人嗎?冷冰冰的說道:“大家腦子沒毛病吧,荊州在本人手裡,你們這個要拿走,那個要搶奪,怎麼就沒人問過我呢,是不是覺得本王好欺負?”
“寶玉!茲事體大,休要多言。”孫權瞪了王寶玉一眼。
“還不讓我說話?大舅哥霸道慣了,把這裡當成了江東嗎?”王寶玉惱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