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其人穿著不俗,而且,他已然酒醉,不肯離開,”僕人道,
靠,還是個醉鬼,王寶玉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趕緊找幾個人把他給弄走,”
“已經趕過好幾次,每每都賴著不走,非要見您,”僕人無奈的低著頭說道,
酒鬼,犟種酒鬼,非要見自己的犟種酒鬼,王寶玉只好無奈的起身,來到了府門口,只見一位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男子,身穿皺巴巴的錦袍,頭戴歪到一邊的絲帽,正仰著臉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高聲唱歌,
“美人妖且閒,採桑岐路間,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
曲調優美,歌詞多情,倒也不失是一篇佳作,而且嗓音條件不錯,適合唱抒情歌曲,細看年輕男子的長相,面如傅粉,雙目如星,十分俊朗,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帥哥,
“喂,哥們兒,你是誰啊,找我幹什麼,”王寶玉上前打斷了他的歌聲,蹲在旁邊不客氣的問道,
年輕男子斜眼看著王寶玉,呵呵笑了起來,伸手就往王寶玉臉上摸,還含糊的說道:“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王兄倒是長得比女子還要俊俏,”
去你的,王寶玉噁心的連忙一巴掌開啟年輕男子的手,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啊,”
年輕男子皺眉搓搓耳朵,伸了個懶腰,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乃曹子建是也,酒醉無法移步,勞煩相扶,”
曹子建,不就是曹植嘛,最知名的大才子,王寶玉連忙拱手道:“嘿嘿,大才子駕臨,幸會幸會,”
“何才之有,皆是虛言,只盼與佳人同遊,一醉解千愁,”曹植費力的擺手道,
嘿嘿,果然是才子啊,說出來的話都秀氣,王寶玉剛對曹植有點好感,一陣冷風吹來,曹植不由縮縮脖子,迷糊糊的歪頭看著王寶玉,傻呆呆的問道:“你是誰家女子,可是無家可歸,哎,好生可憐,這些銀兩本公子賞賜與你,”
曹植說著胡亂從懷裡摸了一把,掏出的也無非是幾張詩稿,使勁塞王寶玉手中,公母錢紙都不分了,那是醉到家了,
“喂,你醉了,”
曹植卻充耳不聞,手指放在嘴唇邊,噓聲道:“莫要聲張,這些銀子只是給你一人,莫要讓你兄弟得知,否則頃刻間便會搶走,都搶走,”
曹植說著說著竟然又抹開了眼淚,好像自己的錢被兄弟搶走一般傷心失望,
哎,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整天喝得爛醉是要出毛病的,王寶玉吩咐兩名僕人將曹植從地上扶起來,攙著他向府內走去,一路上,曹植閉著眼睛,依舊哼哼唧唧的唱歌,唱著唱著便跑了調,有點像微微的鼾聲,
側頭看去,曹植可不就是睡著了嘛,頭耷拉到了胸前,走路都能睡著,還真是個人才,
沒法子,只能先把曹植攙扶到床榻上睡下,曹植到了床上便翻了個身,將頭紮在被子裡,像是個孩子依偎在母親的懷裡,睡得十分香甜,
對於這麼有才的人,王寶玉心懷敬重,吩咐僕人置辦酒宴,靜靜等著他醒來,
一直等到了半夜,曹植總算是醒了,酒意消退了不少,他稍微整理了衣服,僕人伺候他洗過臉,這才來到了大廳中坐下,
舉止得體,語氣謙和,這才像是人們想象中的曹植,曹植滿懷歉意的拱手道:“寶玉,多有叨擾,深感歉意,”
“子建,不是我說你,別喝這麼多酒,什麼樣子嘛,”王寶玉道,
“唉,心中愁苦無可解,唯有醉酒可忘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