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脾氣,說翻臉就翻臉,我總應該搞清一些事兒,才能做出選擇吧!”王寶玉皺眉道。
曹丕耐住了性子,臉色稍緩的解釋道:“文姬令我三弟神魂顛倒,衣冠不整,群臣非議甚多,實有辱父親名望,若將其接回,三弟沉迷於此女,則成廢人矣!”
“看起來,你對弟弟倒是挺關心的嘛!”王寶玉微微笑道。
“一奶同胞,骨肉相連,怎能不掛牽?”曹丕一臉道貌岸然。
“大公子,我想再強調一遍,我可是會看相的。你關心弟弟是假,只怕在你的心中,也有蔡文姬吧?”王寶玉早就看出了門道,毫不避諱的問道。
“休得胡言!”
“你這個人說話缺少誠意,算了,沒事兒我先走了。至於去匈奴接回蔡文姬的事情,該怎麼處理,我自然會決斷。”王寶玉起身道。
“你……”曹丕指著王寶玉,氣得渾身發顫,說道:“你難道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
“我怕,可是你不敢。”
“來人哪!”從未有人敢如此汙泥曹丕,不殺王寶玉,先痛打一頓也能解恨。
王寶玉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隨即,從懷中掏出了免死令牌:“大公子,我希望你遇事能夠冷靜一些。”
曹丕一看這枚令牌,立刻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驚問道:“你怎麼會有此物?”
“當然是你爹送給我的!”
“我爹,呃,我父親為何送你此物?”曹丕百思不得其解。
“廢話,就是怕你們這些人殺我。”
“你果然好大面子,此令牌除了衝兒,我父從未送給別人。”曹丕臉上露出幾絲豔羨。
“知道就好,拜拜!”王寶玉揮了揮手,徑直向外走,曹丕見搞成這幅樣子,連忙從上面跑下來,拉住王寶玉衣襟道:“寶玉,適才多有得罪,莫要生氣,但請稍歇,你我不妨坦誠相待。”
“鬆開,我看你也挺忙的。”
“不忙,嘿嘿。”
曹丕拉得很緊,一直陪著笑,態度還算和氣。而王寶玉也不想真跟他搞得跟仇人一般,萬一暗中使個詐,這年代刑事案件的偵破率十分低,自己說不定就死到曹丕手裡了。
王寶玉想了想,便回身又坐下來,曹丕跑到上面,將自己的案臺徒手搬了下來,放在王寶玉的對面,終於做出了平起平坐的姿態。
這還算夠誠意,王寶玉臉上多雲轉晴,笑道:“大公子,我只是路過,你也知道,我是被丞相接來的,從未想參與你們的家事兒,也沒想投靠天下任何一個英雄,奉行不結盟政策,你儘可放心。”
“寶玉真乃世外高人!”曹丕點頭,叫來僕人,吩咐擺上最好的酒宴,他要跟王寶玉推心置腹,把酒暢談。
酒菜早就預備好了,不到十分鐘,就上了滿滿的一桌子,菜餚自然不消多說,單說這酒,倒上後便是撲鼻的酒香,光是聞味便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