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沒混到銀兩,但王寶玉還是覺得此行非常圓滿,收穫頗豐,不但讓水鏡先生去推舉諸葛亮,還痛痛快快的宣洩了一把相思,當然,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得到一柄無比珍貴的古琴。
因為王寶玉的原因,範金強受到了比僕人更高的禮遇,吃得很飽,還有酒肉,自然很開心,推起獨輪車來疾行如飛。
王寶玉高興的時候,還哼唱著彈奏兩聲,回頭問奔跑中的範金強:“大哥,這曲子是不是很好聽?”
“嗯!”
“怎麼個好聽法?”
“好比,好比鳥語花香,令人陶醉。”範金強胡亂說了一句。
“大哥,有沒有搞錯,這是軍中的曲子,慷慨激昂,你這水平還真是不咋地。”王寶玉鄙夷道。
“嘿嘿,我本就是一個粗人。”
……
再好的曲子到了範金強這裡也是鴨子聽雷,還是前程和女人更容易找到共同點。兩個人一路閒聊,快到黃昏之時,又經過了那處驛站。
原本二人是打算連夜趕回的,但是,王寶玉一看到這間驛站,就不由想起了上次在此住店之時,跟遠在未來的情人馮春玲產生了時空感應,還清清楚楚聽到了她的聲音。
“大哥,我們在這裡住一晚吧!”王寶玉道。
“這自是無妨。”
“不好意思,我知道你還惦記咱老媽。”
“無妨,鄰人亦能照顧周到。”範金強言不由衷的說道。
兩個人進入驛站,那名夥計聞聲連忙迎了出來,一看見是王寶玉,立刻苦笑著皺起了眉頭,這名客官上次住店,敲來敲去敲了一個晚上,差點把客人都給吵走了,今天怎麼又來了,而且,這一次還揹著一柄琴。
“劉二,為何這幅樣子,不歡迎嗎?”範金強不悅道。
“範統,這個,客房已經滿了,實是對不住二位。”劉二撒謊道,聽起來二人也算是熟悉。
“大膽,我兄弟來此居住,定要倒出房間。”範金強跟著王寶玉混,已是今非昔比,口氣非常的強硬。
“大哥,不用難為他,這個算作房錢,不用找了。”王寶玉從懷中摸出一兩銀子,扔給了劉二。
“嘿嘿,巧得很,剛有客人今日退房,還是上等房間,二位請進。”劉二一見王寶玉出手如此闊綽,立刻眉開眼笑的將二人迎了進去。
入夜,驛站內偶爾能聽到交杯換盞之聲,王寶玉獨自坐在客房內,望著窗外的月光,將那把古琴放在身前,在心裡喊了無數遍馮春玲的名字之後,終於彈動了琴絃。
長相憶,勿相忘,千古相隔;聚何時,離別恨,相思無期。王寶玉飽含深情的撥動琴絃,一曲《長相憶》從幽幽指間飄出,一直飄向了遙遠浩淼的夜空。
在遙遠的二十一世紀,矗立在此處的臥龍酒店,已然成為了春哥集團的資產,女老總馮春玲甚至將辦公室都搬到了這裡,就在五樓的一處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