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御爵宮像往常一樣霓虹燈光通明,顧客來往不息,老闆乾哥的手下大海負責整個會所的治安管理和防衛。
“嘿!嘿嘿!請這位老闆讓你的手下卸下傢伙,交由我們保管!”會所里人要求道。
“你知道我們老闆是誰嗎?”來人手下大聲吆喝。
早就見慣了囂張的顧客,也領教過太多的火拼場合,對於這等司空見慣的事,總管大海臉色淡然像個旁觀者樣的走到存在糾紛的門口。
和會所保鏢、服務員對峙的六個人,身材高大佩戴統一墨鏡和服裝,腰間能看到鼓鼓的東西,明顯是手槍的形狀。看這六個人完全不像一般的保鏢,那健碩的骨骼和穩如泰山的身板,步伐沉穩又厚實的那種。
大海從那六人群中注意到帶頭的男子,面帶微笑眼神犀利掃射,強大的氣場給老道的大海引來了不安。他很少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顧客,他的保鏢都像特種兵的素質,綜合看來,這位老闆來歷不俗。
“呵呵不好意思,原來是赫先生。這裡無論是誰的保鏢都不能攜帶傢伙進入會所,請您見諒。這也是乾哥立下的鐵規,馬鞍山黑白兩道都知道的。”走到跟前大海定睛才看清了被帽子遮掩臉面的來人。
“算了,看在乾哥的份上把你們的身上的傢伙暫交給這位大海總管吧。”赫新對手下說道。
“是,老闆。”
“你們趕緊向赫先生道歉,這位可是叱吒東南亞乃至整個亞洲賭場的澳門賭王赫新赫先生,你們這般有眼不識泰山嗎,啊?”大海提高嗓音對身邊的手下當面斥責,好給貴客臺階下。
手下們異口同聲道,“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賭王赫先生駕臨,還請恕罪!”
“大海,怎麼了啊,聽說剛才門外有火藥味兒呀?”蕭以乾手提古風扇慢步走來。
“呵呵,乾哥別來無恙啊?”赫新從人群中走來。
“喲,這不是赫先生嘛,真不好意思啊,手下們見識少,難得親眼見到一代賭王赫先生本人,有所怠慢和招呼不周,還請包涵呀。”蕭以乾禮貌的鞠躬致歉道。
“不不不,乾哥早已聲震亞洲商界,黑白兩道無不到訪過這號稱南方天堂城的東御爵宮,誰人不給面子。我赫新縱然再戴高帽,也不能在乾哥的地盤不給面子呀。”赫新扶過蕭以乾的胳膊,兩人愉快的敘舊起來。
“想必乾哥也得到了肖國南的訊息了吧?賭俠就在馬鞍山,而且有可能就是秦士徵的二公子秦珩。”
“嗯聽聞肖老闆細緻描述,確信賭俠沒錯,但說是珩少,嘖嘖……讓人匪夷所思啊,誰也沒親眼見過賭俠的真實面目,所以難以確信呀。不過依我對珩少的瞭解,和江湖上賭術魔幻傳神,令人聞風喪膽的賭俠相比,實在很難想像成是同一人呀,赫先生。”
其實赫新的質疑和蕭以乾是不謀而合的,只是心中的那份賭王的尊嚴刺激著他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
“我赫新縱橫黑白兩道,在刀尖上舔血數十年,我的榮耀來源於賭場,這是一個賭王最崇高的聖地。所以,在我沒和賭俠真正交手前,希望任何人不要動他。也希望在我沒確定秦珩是不是賭俠之前,希望乾哥不要幫肖國南動珩少。只要您肯答應在下的要求,以後乾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赫新定全力協助。”赫新鄭重請求。
“有赫先生這句話,蕭某答應便是。”
能夠得到赫新勢力的幫助,對蕭以乾而言自然如虎添翼,更能牢牢掌控馬鞍山的黑白兩道的出頭勢力。
“老闆,我們已經有兩個人順利進了秦莊,但據報,秦珩很少待在秦莊,他有自己的一個別院居住。”赫新的手下進入會談室攪擾了赫、蕭兩人的談話。
“我們的人進那個別院了嗎?”
“派了三個人,只有一個人順利躲過監控和守衛防備,其他兩人無法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安然無恙,這別院似乎比浩大的秦莊還要防衛森嚴。對了老闆,屬下在秦莊和別院附近發現了一些可疑人物。”
蕭以乾好奇道,“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對秦家感興趣?可能也是針對牌王的可能身份秦珩?難不成是肖國南?除了赫先生也就只有肖家人這麼感興趣了。”
誰料那手下搖頭,“不是,那夥人不是我們中國人。”
“什麼?外國佬?這下這小小的馬鞍山城不地震一場無法平靜啊,暴風即將來臨呀,連外國佬都攙和到裡面來了。”抽著雪茄的赫新若有所思道。
“也難怪,賭俠憑藉和赫先生伯仲之間的賭技馳騁賭術界,他手中的牌就像恐怖的利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血染黑道,令白道不敢幹涉,得罪的人太多,找他報仇的人自然也不計其數呀。可是那些外國佬是怎麼知道賭俠可能就是秦珩的呢?”蕭以乾不假思索道。
“嗯……乾哥,赫某有事先行告辭!”赫新突然辭行。
“哦,好,那蕭某恕不遠送了。
走到東御爵宮樓下,赫新上車交待手下,“去秦莊,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動秦家的人,說不定以後還能借助他們的力量打垮丁博遠,最後再對付秦家呵呵。”
“老闆為什麼不去秦珩所在的別院呢,我們的主要跟蹤目標不是秦珩嗎?”
“哼哼,我太瞭解在賭場上那些風光的人了,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不安全,你剛才不也說了嘛,他的別院防衛更嚴密。如果他真的是賭俠,這就對了,還有他的別院還可能安裝了不少致命的機關呢。他賭俠也算是個刀尖上舔血的人物,在自身防衛這方面和我們沒有什麼兩樣。在沒摸清別院的前提下,不能貿然闖入。我們派出去的人只能看他的造化了,他能進得去,出來就不一定了。”赫新猜測著。
“那如果秦珩真的是賭俠,我們的人被發現,老闆豈不有危險?對他更是打草驚蛇有所防備了呢,以後對他下手就很難了呀?”手下疑惑不解地問。
“那又如何,我倒還真的想他來找我,至於對他下手,放心!賭場上戰敗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我現在只是留著他的命,賭俠又如何,我赫新也不是白混澳門賭王這麼多年的。”赫新豎眉,手裡狠狠地掐滅了菸頭,手下不敢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