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的後任要怎麼頭疼,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夏爾微笑著回答,然後朝瑪蒂爾達眨了眨眼睛,“畢竟,我們一直以來都是休慼與共的,不是嗎?”
眼見夏爾一直在看著自己,默不作聲的瑪蒂爾達微微展露了一個笑容,然後輕輕點了點頭,給了夏爾一個滿意的回答。
“對對對,不就是這話嗎?我們一直都是綁在一起的。”伯爵大聲回答,“只要我們繼續這樣緊密團結在一起,又有什麼風浪我們渡不過去呢?”
“正是如此。”
……
同伯爵說了好一段時間的客套話之後,夏爾終於找到了一個空子,在主人離開之後,偷偷地走到樓梯邊的一個小房間呢,然後走了進去,一把抱住了早已經等候在了那裡的瑪蒂爾達。
“瑪蒂爾達,你看我幹得怎麼樣?滿意了吧?”他一邊說,一邊低下了頭,蹭了蹭她的白皙的臉頰。
“十分滿意,先生,謝謝您。”瑪蒂爾達臉色微微發紅,有些尷尬地回答。“您辦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快。”
雖然瑪蒂爾達很不喜歡夏爾在自己家中同自己表現得如此親暱,但是因為幾次抗議都無效,所以她也只好預設了夏爾的肆意妄為。
而且,今天這也算是對夏爾的一種補償吧——看到了路易波拿巴和夏爾推進軍事改革的決心很大,自己父親的權勢被侵蝕的局面無可避免之後,是瑪蒂爾達向夏爾請求他幫忙,讓自己的姐夫成為其中的負責人之一的。既然夏爾辦成了,她自然打算給出一點報答。
當然,就算她不這麼請求夏爾也會這麼做的,不過夏爾當然不會告訴她了。
“那是當然了,既然是你託付的事情,那我又怎麼會有所保留呢?我見縫插針,一找到機會就跟總統推薦了呂西安,好不容易讓他答應單獨接見呂西安……也虧得呂西安確實有真材實料,說動了總統,這樣我才好開口向總統推薦他。”
接著,夏爾將自己如何將呂西安拱上去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給了瑪蒂爾達聽。
“太好了……這下爸爸總算睡得著了。”瑪蒂爾達聽完了之後,長舒了一口氣,“我的姐姐一定也會很開心的。總體來看,大家都得到了滿意的結果……就連我也輕鬆了,不用再受爸爸的責備了。”
“責備?他能責備你什麼呢?這本來就跟你沒有關係啊?有什麼可責備你的呢?”夏爾有些奇怪。“這是總統的決定,又是軍事上的事務,本來就沒人應該去質疑。”
“您說為什麼呢?”
看著瑪蒂爾達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彷彿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難道……”夏爾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瑪蒂爾達,“你的父親已經,已經……”
“是的,已經知道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爸爸還茫然不覺,但是到了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他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媽媽就更加了。”瑪蒂爾達攤了攤手,“不過,我有行動的自由,他管不了我的。再說了,他們樂得糊塗呢,平常的事情就讓他們忙不過來了,又何必來插手我們的事情?”
她的語氣有些奇怪,既像是勸慰,又像是在調侃。更多的大概是對父母親如此疏離的抱怨吧——雖然在這種事情上,父母的疏離實際上對她是有利的。
“好啦,瑪蒂爾達。”夏爾嘆了口氣,親了親她的額頭,“你放心吧,你的意思我是知道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他確實十分明白,瑪蒂爾達實際上就是在暗示或者說威脅自己——你可不能再度拋下我們一家或者對我父親不利,否則我們兩個之間就完了。
雖然明白這一點,但是他倒並不覺得生氣或者厭惡,說到底這本來就很正常——瑪蒂爾達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她不這麼想才奇怪。
“嗯……我是明白的,所以我一直都十分感激您啊……難道您覺得我給的‘感激’還不夠嗎?”瑪蒂爾達仰頭看著夏爾,表情有些羞澀。
“哦,當然不夠了,我還要你繼續感激,越多越好。”夏爾馬上回答。“這樣吧,既然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們就不用再顧忌那麼多了,要不今天……”
“喂!您是在說什麼瘋話啊!”被嚇到了的瑪蒂爾達急忙推開了夏爾。
夏爾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瑪蒂爾達這才發覺自己上了夏爾的當,臉更加紅了。
“您真是的,”她有些抱怨地說,“這可不像是個要結婚的人啊。”
這句話讓夏爾一時啞然無語。
他聽出了隱藏在其中的一絲嫉妒,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削減。
最後,他乾脆轉開了話題。
“這是兩碼事啊。瑪蒂爾達,過兩天我帶你去那裡散散心吧,你不是已經等了很久了嗎?”
“嗯?可是……”瑪蒂爾達有些遲疑,“您不是……”
“我可不管那麼多。”夏爾頗為直接地回答,“我完成了你的託付,你也該完成我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