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問道:“你在姬玉騏身邊可曾發現什麼情況?”
鬼鴉點點頭:“姬玉騏確實想對公子不利,而且夫人被暗算之事也是姬玉騏授意,只可惜那時我並沒有完全得到他們的信任,無法及時知道訊息,否則絕對不會允許夫人處在危險之中,鬼鴉因此也極為自責。”
柳蘇晴擺擺手,說道:“你不必自責,這種事情誰也無法預料,好在文軒學長及時出現,我也沒有受到傷害,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鬼鴉聞言,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對於天澤來講,可能只是一件會動說話的工具,沒有利用價值便扔了,棄之如履。
但是柳蘇晴不一樣,在古狩森林之中,她是願意為自己與鴉之間的情義,而與天澤爭吵。即便是自己被種上喪失人權的奴玉,但她已經將正確自己一個人來看待,僅僅這些,鬼鴉便已經感恩戴德。
“謝夫人諒解。”鬼鴉繼續說道:“我還聽到一個至關重要的訊息,那就是姬玉騏意圖謀反,方才在帝宮渺峰殿之中,他還逼迫下人向他喊帝聖!”
“喊他帝聖?”天澤驚歎道:“他哪來的實力謀反?”
“不,他們很有勢力!”鬼鴉繼而講道,說出自己探知如今帝都之中的朝政格局。
根據目前所知的訊息,姬玉騏暗中命人以宗門為名義,培養了大量的勢力。眼下六部之中的絕大部分官員也已經暗中被姬玉騏收服,或是利益誘惑,或是刀劍逼迫。
吏部侍郎齊破巖自從得知其子的死訊之後,便已經暗中架空吏部尚書寧方哲的權力,眼下吏部的官員看似都是聽從寧方哲的命令,實則已都歸齊破巖麾下,可以說,如今中神州所有官員的任免都要經過齊破巖的批閱。
還有刑部,由於刑部尚書邢子路對當今帝聖忠心耿耿,姬玉騏也不敢冒著走路風聲的險出面邀請,所以也是如法炮製。刑部郎中劉冠賢乃是邢子路的女婿,刑部所有人都要給他面子,加上刑部侍郎林即賢的助力,刑部之中七成的權利已經被兩人拿下。
除此之外,戶部侍郎估浩的近百口家人都被姬玉騏暗中的勢力種下奴玉,使其不得不聽從自己的命令。禮部與工部沒有太重要的權力,多是負責一些祭祀大典的日期與修剪建築工事,姬玉騏僅僅是派人拿到了其中一些至關重要的軍事圖紙,為以後攻城陷陣做準備。
聽罷鬼鴉所說,天澤震驚不已,沒想姬玉騏竟有如此本領,再問道:“那兵部呢?”
鬼鴉解釋道:“兵部尚書名喚長孫弘義,乃是老臣,其義子易起年輕之時也是帝聖姬君羨的手下。此二人對於帝聖忠心似鐵,其中長孫弘義更是被上代帝聖賜下斬龍鞭,若是如今帝聖昏庸無道,長孫弘義可憑藉此鞭誅殺帝聖,以正乾坤。”
如此一言,將天澤驚詫的啞口無言,良久回神道:“是我聽錯了嗎?什麼情況?老子將兒子的生殺大權交到一個臣子手中?難道他就不怕長孫弘義拿著斬龍鞭造反?”
鬼鴉也是搖搖頭:“此事我也不明白,上代先帝此舉無疑是將自己江山完全交到外姓之人手中。若我猜想,應該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長孫弘義已經深得上代先帝信任,以至於願意將江山交於他看管。”
天澤點點頭:“也只有這種猜測能說得通了。”
天澤又問:“那你知道他們何時行動嗎?”
鬼鴉沉吟些許,說道:“應該就在這兩天,具體的時間我也不清楚。此外,莫不凡的師尊玉相也牽扯其中,此人深不可測,至今沒有露面。”
一旁的柳蘇晴聞言,向天澤問道:“夫君,我們明天要告知小九嗎?”
天澤思索良久,說道:“不可,小九心思單純,若是讓她知曉,必會告知帝聖,屆時,你我便無法置身事外。帝王心術,順者生,另者亡。不管你是否與他背道而馳,只要你牽扯其中,難為其所用,便善終不了,所以我們不能告知。至於小九的安危……”
天澤言語漸微,心中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小九置身事外。
柳蘇晴看到天澤為難的表情,便說道:“要不這樣吧,明日我們到帝宮之後,我會以姐姐的身份邀請小九與我們同住,防止她受到意外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