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面對趙大的言辭並沒有過多理會,因為這真的是自己的切實感受。
此時,一名跛腿的白首老翁駐著柺杖走了進來,放下肩上的包袱,坐在天澤對面,顫顫巍巍的拿出三支香,向穹壁上的石碑恭敬三禮。
柳蘇晴見白首老翁手中的香並沒有點燃,便問道:“老人家,您這是在幹嘛?”
白首老翁聞言,急忙收起手中的長香,警惕的看了所有人一眼,便要起身離去。
天澤不解,伸手攔住了老翁,面露陰冷的恐嚇道:“老頭,你可知你心中想的,乃是必死之罪!”
其實天澤此言也只是想詐他一詐,看看老頭到底在搞什麼貓膩,卻不曾想竟有了奇效。
白首老翁只有築基境三重境界,活了一百多年,已是臨死之人,但還是驚懼連累了家人,只得跪地求饒道:“求諸位大人放過小老頭啊!小老頭以後再也不敢了!”
柳蘇晴本欲起身攙扶,卻被天澤一把攔住,淡淡了搖搖了頭,威嚴道:“小老頭起來說話!”
“是是是!”
白首老翁猶豫再三,終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惶恐道:“敢問諸位大人是在何處當差?”
天澤拿出姬九歌贈與自己出入帝宮的牌子,說道:“帝宮!”
“帝宮!”白首老翁的臉頰之上冷汗涔涔,意識迷糊欲墜落,就連身軀也有些搖晃。
天澤冷言道:“我們是剛剛來到帝都,乃是帝子姬玉騏的好友,見你在此執香禮拜,是在祭拜何人?”
白首老翁強笑道:“小老二隻是無聊而已,諸位大人莫要怪罪。”
“好,不說實話!”天澤話鋒之中飽含殺機:“小老頭口中若再無實言,便不需要在說什麼了,直接送至刑部,且看是你的嘴皮子堅韌,還是涼水鞭子堅韌!”
白首老翁聞言終於不敢在耍花花腸子,說道:“小老二是在叩拜一位將軍的英魂。”
“將軍的英魂?此處?”
白首老翁點點頭說道:“實不相瞞,不知從何時起,泗仙湖湖畔暗地裡便流傳著一個傳說,說這風波亭之中有一位枉死的將軍。那將軍雖是枉死,但其心卻是關係百姓。每每家中的有小輩生病,人們皆會再來祭拜起伏。”
天澤聞說之後,問道:“即是祭拜,何故不焚香祭拜?”
“那是因為帝都之中官家不允許傳播這個傳聞,更不允許焚香祭拜,若有違犯者,必受三刀六洞之刑。如此,小老兒這才趁著暗夜前來祭拜。本想著幾位大人年輕面生,只是過往的遊人,不成想竟是尊貴之軀,還請諸位大人高抬貴手!”
白首老翁說罷,不住的下跪叩頭。
柳蘇晴不忍,伸手將其扶起:“老人家先起來吧,你此舉若是引人注目懷疑,只怕受害的還是你自己。”
“對對對!”白首老翁又起身向眾人作揖,直到天澤再次冷言一句,這才使其停止。
一旁為趙二煞有興趣的說道:“老人家,你能否將傳聞之中那位枉死將軍的故事講出,或許真的我好友猜想的那般。”
“好吧,不過還請諸位大人保密,小老兒死了倒無所謂,只是我孫兒還小……”
天澤聽著老翁的喋喋不休,實在煩躁,猛然拿出一把匕首拍在石桌上:“你若是再敢廢話,我把你的舌頭一片一片的割下來餵魚!”
白首老翁急忙打住,驚戰道:“其實流傳的內容並不多,只是說那位枉死的將軍姓岳,在千年前為中神州立下汗馬功勞,可天下太平之時卻被帝聖賜死。此處風波亭上的那首《風霆》,便是出自他手。”
“就這些?”
“就這些。”白首老翁又絞盡腦汁壓榨了一遍腦中的腦中的記憶:“好像……好像還有一個三大殺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