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痛苦的吃完地上上百株的夜遊香雪花之後,便立即出了黑焰森林,畢竟此時距離聖麟天騎一個月的期限不過三日。
當天澤出現在神塔之時,祭司驚,故歌喜,各自極限。
祭司瞠目結舌的望著天澤,一時難以反應過來:“你……你竟然活著出來了?怎麼可能?”
天澤笑笑道:“不止活著出來了,在陰間我還拜了一位大哥,如今也算是陰陽兩界都有關係的人了。”
此時,故歌飛奔兩步伸手便要抱住天澤,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停下腳步,淚眼朦朧道:“你回來……就好。”說罷便將天澤原先託付的納戒歸還。
交出納戒的瞬間,故歌的指尖與天澤的指尖相接處,故歌心中湧現一抹深深的悲涼,不知為了,她感覺自己與天澤越來越遠了,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
故歌又拿出一枚納戒,說道:“此納戒乃是特製,十萬斤火陽琉砂盡在其中,你查驗一下吧。”
天澤感覺了方才故歌的異狀,所以這次他是伸掌接住了故歌遞出的納戒,說道:“謝謝,不過查驗就不必了,朋友之間還信不過嗎。”
故歌落下的手掌暗暗握緊:原來真的只是朋友啊。
天澤望著失落的故歌,他知道這句話會傷她的心,但自己必須要說,一來是避免不必要誤會,二來就是防止故歌對自己的愛意越陷越深。若是某天這股能量爆發,愛之深,恨之切,這不是天澤想要的結果。
天澤望著故歌說道:“故歌,你如今是火神族聖女,你的人生舞臺也不應該侷限於此,眼下你最應該做的就是增強自己的實力。山腳與山巔終究是不同,你站在山腳下,望見的不過花紅柳綠,不過溪水潺潺;倘若你登上山巔,便會發現,曾經的花紅柳綠不過錦繡山河的一腳,曾經的溪水潺潺不過洶湧江海的一捧。也許此刻你心中有了視為生命的東西,但你不需要立即傾付一切,再前進幾步,或許你就會有新的體悟。”
故歌聞言,抬眼望著天澤,她明白天澤所說的話實在勸說自己,這份話語也很用重量,但是讓自己放棄人生第一個令自己動心的人,放棄自己的初戀,真的很難。
故歌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話我會記得。”
天澤欣慰的笑笑,隨即有想到一件事:“火神克呢?怎不見他?”
祭司聞言,上前死死的盯著天澤,問道:“那炎麒麟的皮毛實在哪裡得到的?怎會讓火神克發生如此鉅變?”
“鉅變?”天澤望著祭司的眼神便知道事情並非自己原先想象的那麼簡單,便急忙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一旁的故歌解釋道:“詳情如此……”
原來自從天澤進入黑焰森林之後,故歌便將火神克帶回了神塔。可火神克剛進入神塔的範圍,其身上的炎麒麟皮毛便灼燒了起來,發出雄雄燃燒的紅白火焰。
那詭異的火焰將火神克層層包裹,無論族人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其撲滅,甚至還會受到傷害,即便是祭司的運火奇通術都無法剝離火焰。
可由始至終火神克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相反,其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
無奈之下,眾人只好立即用石板抬著,將火神克送於長老施救,如今依舊是情況不明。
聽罷故歌的講述,天澤微微皺眉,沒想到自己竟是為火神克帶來了這般苦難。
就在天澤自責之時,周遭竟是傳來長老的聲音:“天澤,你不必擔心,火神克自有造化,如今已經閉關,眾人安心即可。”
聽聞火神克沒事,天澤也放下心來,向長老隔空禮道:“天澤即將離去,拜別長老。”隨即又向祭司與故歌一禮:“天澤這就離去了,這幾日叨擾諸位。”
祭司點點頭:“客氣,倒是我們應該感謝你的救族之恩才對,走,本祭司拼上半身神火力也要送送你。”
此時故歌卻是說道:“祭司大人,你剛剛恢復,就讓故歌代勞吧。”說罷便撐傘徑直走了出去。
天澤見狀,微微一愣,但還是向祭司一禮:“有緣再見。”
祭司點點頭:“有緣再見,請。”
隨即天澤撐著雨傘跟上了故歌。
故歌感覺到天澤來到自己身邊,也不回頭,只是一步步輕柔的走著,說道:“我會聽你的話,待到達全新的境界之後再做內心的決定。”
天澤輕聲回應道:“好。”
此後兩人便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肩並肩的走著,直至抵達火神族的出口。
故歌抬頭望著天穹之中那道金色的颶風,說道:“到了。”
天澤點點頭:“千山路有徑,萬花芳無絕,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面,你我會各自令對方驚豔。”
故歌微微張嘴,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能說出,只能化作一句:“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