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澤使用融入守衛長血液的鬼臉面具化作守衛長的模樣,帶著兩封批文便與單家兩兄弟離開了帝宮。
由於批文上有將軍的印章,因此三人很輕鬆的便離開了帝宮。
出了帝宮之後,三人尋到一處無人街巷。
天澤本想前往聖迢學院尋找跡叔岐抹除納戒的印記,取出麟符。但單元經卻告訴天澤,跡叔岐不會出手幫助天澤。
天澤不解,但聽到跡叔岐收到的那枚神秘的令牌之上刻有‘律’字的時候,便知道這是三律山的意思,所以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前往聖迢學院。
天澤說道:“你們在帝都之中可有危險?若是有,便隨我一同離去吧。”
單元經搖搖頭:“恩公放心,我既然敢做下此事,必然有完全的安排,你不必替我們兄弟擔心,再者,遮風樓便是我們的家,那裡有一眾兄弟等著我們,所以恕我等不能離去。”
天澤拍了拍單元經的肩膀,說道:“你們兄弟的付出,天澤不會忘記,待此事完結,你們定有所回報。”
單元經卻是搖搖頭:“恩公賜家之恩,非是我們如此小小冒險便可以抵消的,若恩公以後有何困難,我單家兄弟必九死無悔!不過如今恩公還是快快離開帝都吧,畢竟遲則生變。”
天澤點點頭,將前往聖迢學院守職的批文交予單元經之後,便即可動身離開帝都。
中午時分,單元經與單元緯來到梨園之中,跡叔岐正在等待,見到兩人來到,不由有些驚訝:“你們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單元經向跡叔岐虔誠一禮,說道:“恩公之命,由不得耽擱,所以急了些,不過好在一切順利,只是要麻煩院長大人取下了塑靈土。”
跡叔岐點點頭,伸出右手向著單家兄弟搖搖一握,赫見道道如星輝灑落的光點匯成一道絢爛的光虹,重新進入木箱之中。
再看單家兩兄弟,如是脫去了負重千萬年的累贅,不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此刻,單家兄弟終於知道身無絲痛的快感,如同架在雲端一般自在。
休息了些許,單元經領著弟弟便要離開,然而跡叔岐卻是將兩人叫住:“你們去哪啊?”
單元經轉身淡淡笑道:“回遮風樓啊,此事完結,本當迴歸。只是……”
“只是此時回去,若帝宮派人查探,得知你與天澤離開的時間吻合,必會懷疑。但留在聖迢學院又不知歸於何處,對嗎?”跡叔岐笑呵呵的說道。
單元經被說猜中了心思,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院長大人已經覬覦我兄弟天大的恩惠,我等怎可再行打擾,否則便是枉顧了禮數。”
跡叔岐沒好氣說道:“好了,你們留在梨園吧!既然已經賜予了你們天大的恩惠,再讓你們住上幾日又有何妨,你們心裡是這麼猜想的吧?”
如此,單元經更加尷尬,好似自己的心裡話如同天上的浮雲一般,讓人看個清晰透徹。
“既然如此,我兩兄弟就先謝過院長大人了!”
很快,一條震驚的訊息便傳回了帝宮:負責巡邏帝宮的守衛長竟然逃離帝都了!
姬玉騏急忙令手下前往守衛長的居所尋找線索,果然,在一堆的黃書之中,眾人發現了守衛長的屍體,此時人們才幡然醒悟:清世聖麟·天澤,已然逃離帝都。
但令姬玉騏不明白的是,天澤是一個人,怎會與三個人同時離去?
隨即姬玉騏立即下令尋找周星周辰兩兄弟,可眾人尋遍帝都都沒有見到其身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調查的過程中,也有人注意到單家兩兄弟,但核對各方的時間之後,終是將其排除。
如此,天澤有驚無險的從帝都之中走了出來,並且拿到了麟符,並得知可知姬君羨的方法,接下來,等待他的便只有凝勢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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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行沐陽,一處特別的森林,其中的樹木橫千棵,數千棵,如同一張巨大的棋盤,相傳是日月星辰為子的對弈棋局,因此世間常有人說,此處乃是神力崩洩之地,日月每被吃掉一顆星辰,神力便會崩潰七次,化作靈氣散入人間。
漸漸的,此處便成為了修士必往之地,希望在此處得到神力啟示。
可自從戰亂紛起,千行沐陽已經寂靜很久,說是陰森鬼林也不為過。
可今日,一場命中註定的劍局之遇,在此驚起了新的生機。
三丈闊道之中,一習藍玉雲風袍,負劍逆風而行,如人生逆旅之客,正是雲冰無心·重雪沉。
倏然,千行沐陽之內,陣陣詩號長鳴:
無鋒瘦劍骨峻生,
未看山嵐雲海騁。
三千霜發輕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