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騏的寢宮之中,天澤望著姬玉騏右手大拇指之上的納戒不由陷入了沉思,因為如今的局面並非是自己盜出納戒便等於獲得了其中的麟符。
由於姬玉騏的實力至今無人知曉,但可以確定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強行抹除他的認主印記,也就是說自己等於只獲得了一枚普通的納戒而已,還不如等以後麟符現世之時再行奪回。
但此時不盜走納戒,便是永恆失去了麟符,如此局勢不得不讓天澤思慮。
天澤想著想著,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驀然,天澤突然想到,或許狼居胥沒有這個能力,但院長跡叔岐肯定有這個能力!以他的實力必能拿出麟符!
心思既定,天澤運使天引術於姬玉騏的大拇指,使其手指的肉微微收緊,又控制著納戒在不接觸姬玉騏的時候出來。
一切如天澤預料的那般進行著,然而,就在此時,姬玉騏的右手竟然動了,指面劃過納戒的邊緣不由生出一絲微痛。
“嘶……”
姬玉騏吃痛,睜開了雙眼,然而卻是發現守衛長鄭柯正在自己的身邊,納戒也脫離了自己的大拇指。
此時,天澤也看到了姬玉騏睜開雙眼,身形頓時暴退,天引術隨即一拉,便將納戒收入囊中,轉身便即刻逃離了若心殿。
姬玉騏急忙起身去追,但到了殿門口時,卻是止住了腳步,抬手打出一大片靈氣,飛入夜穹之中形成一道轟然爆鳴的火光。
做完一切之後,姬玉騏轉身回到了屋中。
此時,荒封千弱已經甦醒,望著歸來的姬玉騏問道:“玉騏,你怎麼了?”
姬玉騏坐在椅子上,垂眼望著空蕩蕩的大拇指,說道:“鄭柯將我的納戒偷走了,是巧合嗎?他剛好偷走只含有麟符的納戒。”
荒封千弱聞言慌忙道:“那趕緊追吧,只是實在沒有想到是他。”
姬玉騏望向荒封千弱,疑惑道:“沒有想到是他?你什麼意思?”
荒封千弱說道:“其實他今天幫過我,詳情如此……”
當姬玉騏聽罷一切經過之後,恍然大悟:他不是鄭柯!是清世聖麟·天澤!
“你是指聖麟天騎的天澤!”荒封千弱睜大了眼睛。
回想起白天裡兩人的聊天,荒封千弱並沒有發現與過往鄭柯的行為不同,甚至連拱手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實在令她太過於匪夷所思。
“既然如此,玉騏,你快起追他吧!那是你唯一能夠制衡聖麟天騎的東西啊!”
姬玉騏原本冷肅的臉龐驟然一笑,說道:“放心吧,其實我正等著這一天呢,只是沒有想到他真的能將藏有麟符的納戒盜走。”
在姬玉騏的猜想中,天澤或許可以混入帝都之中,但絕對進不去帝宮,更見不到自己那隻藏有麟符的納戒。
可沒想到,天澤能的能耐,遠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但姬玉騏也明白,要想強行開啟納戒取出麟符,天澤只能尋求與自己實力等齊或超越自己的修士,而目前已知的人選,便只有跡叔岐一人。
想至此處,姬玉騏便即可動身前往聖迢學院,尋找跡叔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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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帝宮。
自姬玉騏發出訊號之後,帝宮之中便進入了極度森嚴的戒備,各個職守的負責人拿著名冊一個一個的對,尋找可疑之人,核心目標:鄭柯。
若心殿,一名女子哭泣著闖入了若心殿,噗通一聲便跪倒在荒封千弱的面前,哭訴道:“帝后娘娘!哥哥絕對不會是逆反之賊!望帝后娘娘勸帝聖明察秋毫啊!”
荒封千弱輕嘆一聲,伸手扶起鄭潔,說道:“你不明白事情的本質,起來說話吧。”隨後便將事情的實情講出。
鄭潔聞言,先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擔憂道:“若是我哥哥是被人假扮,那我真正的哥哥又到了那裡去?”
荒封千弱伸手撫著鄭潔的頭,安慰道:“你不必擔憂,帝聖已經派人去尋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的。”
鄭潔點點頭,但是又說道:“帝后娘娘,你可有天澤的畫像?”
荒封千弱皺眉望著鄭潔:“我知道你的心思,但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鄭潔沒有解釋,後退兩步便嗑了三個響頭:“請帝后娘娘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