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姬山,天澤很快就收到了十五萬人的死亡資訊。
“參見聖麟者!”狼居胥進入天澤的營帳之中,說道:“眼下情況如何?”
天澤擺擺手,示意狼居胥坐下,說道:“事情有些棘手,根據契合周邊傳出的情報,犬延是被一名名喚雲冰無心·重雪沉的人殺死,而且是一招必殺。看來姬君羨已經尋找到幫手,我們不能再被動等待。”
狼居胥說道:“聖麟者的意思是我們要主動出擊?”
天澤點點頭:“不錯,如今南方的部分力量已是失去,那麼剩餘的力量與西方的眾人便更顯的尤為重要,我們必須將他們牢牢的握在手中,不單單是為了保護他們,更多的是為了削弱姬君羨的力量。”
狼居胥說道:“在你的心中,自己的利益仍是在他人之上。”
天澤沒有迴避,直言道:“我相信未來的某一天我會為了我愛妻改變這種觀念,但不是現在。”
狼居胥說道:“那你打算派誰去接應西北的人們?”
“我。”
狼居胥眉頭一皺:“你?絕對不可!你身為聖麟者,絕不處於危險之中。”
古往今來,戰役之中皆是擒人先擒王,王敗則心倒,終是如秤砣,也會散做一盤沙,因此,狼居胥斷然拒絕。
狼居胥勸說道:“你可知你一旦被俘,所有以聖麟天騎集結的勢力都會頃刻崩潰,所謂的三足鼎立之勢也將不復存在!”
天澤起身親自為狼居胥遞上一碗茶水,說道:“此中的道理我自然也明白,但我之所以做此決定也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一者,我以聖麟者出面相迎,會極大的提高士氣,以彰顯我們的正義無私;二者,以你坐鎮滅姬山,我也心中有安,那靈玉先生真心未明,可信,但也要防。至於三者,我既然以金丹境九重的境界遠赴西北,自然也是有絕對的底牌!”
“絕對的底牌?”狼居胥猜測道:“莫非是在扶搖十二濤之中吸收的怨氣?”
天澤神秘微笑,說道:“非也,我所言的,那是一張會令姬君羨震驚的底牌!”
如今正在中神州東部四處殺戮的姬君羨並不知道,天澤手中的底牌,日後會對自己產生多麼可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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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澤透過聖麟天騎的遠距離靈訊石與北方的人們取得了聯絡,雙方約定在中神州西方的可盤山相匯。
此次天澤並沒有帶太多的人,僅僅是從聖麟天騎之中抽調五千兵力,又從聖戰十軍的北方部中抽出五萬兵力。
所謂的聖戰十軍是由所有非聖麟天騎的戰力組成,它並非是十個部分組成,之所以稱之為‘聖戰十軍’,是因為人們覺得此為聖戰,橫者死,豎者生,當為十軍,因此便立為聖戰十軍。
聖戰十軍共分東西南北四部,四部各有一名聖部者,聽從聖麟者調遣。而目前已知的聖部者只有北與南方部,北方部的聖部者由靈玉先生擔任,而南方的聖部者名喚漢青先生,雖不是教書出身,但其也是名望極高,正因如此,才能聚集南方眾人力量。
待天澤統籌好一切之後,便駕著聖麟天騎以前留下的飛霆艦,浩浩湯湯向可盤山駛去。
兩日之後,天澤耗費了不計其數的極品靈石,終於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可盤山。
與天澤同搭一條船的人們終於知道了什麼花靈石如流水一般,整個過程天澤掏靈石倒進飛霆艦,臉龐連一絲的顫抖都沒有,好似手中的真的只是稀鬆平常的水。
天澤收了飛霆艦,與眾人落於可盤山上。
可盤山山如其名,山頂平而闊,山腰細而收,真如一雙手臂高舉託著一個碧綠的玉盤。
天澤環視四周,自言說道:“按照之前的約定的時間,他們也應該來到此處,怎不見其身影?”
此時,一旁的影旗以一種古怪語調說道:“聖麟者,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時間?畢竟以你的修為境界,實在難以承此重任。”
天澤回頭淡淡望了一眼,影旗就是先前在萬魂縊馬坡之下向狼居胥提議殺死天澤計程車兵,狼居胥為讓不讓兩人產生隔閡,便將事情講出,而天澤也被迫保證不會故意為難影旗。
可影旗卻不這麼想,時常會出言頂撞天澤,在滅姬山已經是常事。
此次天澤並沒有隱忍,而是冷言說道:“影旗,之前在滅姬山我對於你的放肆言語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不是我軟弱,而是看在狼居胥的面子上,否則,你早已不是死多少次了。”
影旗語氣漸冷:“你在威脅我?”
天澤緩緩搖頭:“我並非是在威脅你,而是想讓狼居胥看清事情的表面。”
影旗眼眸一緊:“關將軍什麼事!”
天澤語氣變得平淡至極,說道:“你我的衝突之所以沒有爆發,正是因為狼居胥。之前我曾答應過他,不會輕易對你出手,除非你做的事情超出我的底線。你若死於我手,狼居胥自然看清你的人品,你那沉迷於個人利益的私心,與拋棄嶽聖麟嶽將軍的信念。嶽聖麟將軍曾希望為中神州帶來和平與安寧,可你的行為呢,我為你是聖麟天騎的一員而感到羞辱。”
整個過程天澤的語氣都極其的平淡,如同敘說著一件與自己毫無關聯的故事,心中也難以激起一絲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