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鬼鴉神情冷森的笑道:“公子,這鑽心毒砂的威力可入得你的法眼?”
“鑽心毒砂?”天澤直覺得一股猛烈至極的毒素不斷的向心髒髮起進攻,宛如一群鬣狗盯上鮮美的肉食一般。
鬼鴉看著天澤猛然捂住自己心口,嘴角揚得更高:“鑽心毒砂乃是取自毒髓礦脈的至深之處的細砂,即便是元嬰境的修士也無法阻擋。不過你倒是令我驚訝,只金丹境便能苟延殘喘至此刻,著實令我刮目!”
天澤心中一憤,又是一口黑色嘔出,艱難道:“鬼鴉!你敢背叛我!”
鬼鴉未言,卻是一道霸氣之聲傳來:“有何不敢!”
隨即一霸氣身影伴隨逆命詩號自九霄雲頭降臨:
東龍映疆青山垂,
際蒼無涯隱心門。
誰念帝者皆莫錯,
獨將丹鳳冊命神。
來人正是逆聖際蒼·姬玉騏。
姬玉騏落地,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更帶有三分殺機。
“你們!”
天澤不解,急忙控制奴玉,欲讓鬼鴉自爆元嬰。
然而,自己的命令卻是如泥牛入海,雪融沸湯一般。
鬼鴉笑道:“你以為單單憑著奴玉便可以完全控制我嗎?實在是太天真了!”
天澤不住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天下間怎會有強制解除奴玉的法子!”
“的確,除了由主人主動解除之外,世間確實沒有第二個法子。”鬼鴉轉而淡淡桀笑,“可世間卻是有隔絕奴玉之法!那就是血息之念!”
血息之念乃是一種專門針對奴玉的武技,此武技並沒有品階之分,卻是對修煉者有一個至關至重的要求,那就是其體內必須被種上奴玉。
修煉此武技者,可以在體內奴玉的周圍形成一道血紅屏障,完全隔絕主人對奴玉的控制,從而獲得自由身。
但是此武技並非是完美無缺。
血息之念形成的那道血紅屏障雖然是由自己的精血氣形成,但經過術理變化已經變成了毒血。因此,這自由身只是暫時的,如果一個月之內沒有接觸奴玉,此毒血便會外散至五臟六腑,依舊是逃不過死的命運。
因此,這也是鬼鴉沒有使用如此之大劑量鑽心毒砂的原因。
天澤恨道:“你們何時已經開始合作?”
鬼鴉淡笑道:“有段時間了,就在我們對姬君羨宣戰的那一天,我便已經將自己的身份告知逆聖,更將你身蘊無窮怨氣的事情說出。”
“怨氣!”天澤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想借我之手,拿回麟符!”
姬玉騏臉上的笑意更盛,“不錯!要取得萬魂縊馬坡的麟符,需要身懷磅礴怨氣的人才能將其拿回,很可惜,直至本逆聖出兵明志之時,身邊依舊沒有這樣的人。恰逢鬼鴉說出你的事情,如此,一個坐收鶴蚌之計,便產生了!而結果也沒有讓我失望,鬼鴉,東西呢?”
鬼鴉單膝下跪,將手中的木匣高高舉起,麟符近在姬玉騏眼前。
天澤轉眼看向一旁的狼居胥,說道:“你就打算一直這麼站著嗎?”
狼居胥依舊是淡淡的抱著雙臂,並沒有出手的意思,“眼下你手中並沒有麟符,何來呼喚我一說?”
天澤啞口無言。
而後狼居胥再看向姬玉騏,“你也一樣,你只是獲得,並沒有掌握,所以沒人可以指揮的了聖麟天騎。”
姬玉騏毫不介意,淡笑道:“放心吧!本逆聖一定會掌握它的!只是現在該你了,天澤。”
鬼鴉來到天澤面前,一腳踩在天澤的胸口,冷森道:“你最好現在就將我的奴玉接解除,否則,我可抑制不住我的殺性!”
天澤聞言,卻是艱難的笑了兩聲:“殺我?只要我死了!奴玉一樣會取走你的狗命,不管你是否做了什麼手腳,沒用的!”
姬玉騏見狀,幽幽說道:“鬼鴉,既然如此,你就一寸寸的砍斷他的四肢!不要連續砍,一定要等上一段時間,如此才能讓每一次的痛楚達到新的高度!”
鬼鴉點點頭,但言語卻是說道:“此方法極好,只是此子生性頑倔,只怕皮肉之上的苦痛並不能使其屈服!”說著,便取出一根紅色的蠕蟲
此蠕蟲長三寸,通體呈紅紫色,體表有無數道絲線粗細的紅芒宛如流星急竄,頭尾皆有五層環形的利齒,每每咀嚼都會發出嘣嘣的聲音。
鬼鴉殘忍笑道:“此蟲名喚風魘,從人的耳道爬入人體之中,在血肉之中,它宛如一陣微風,遊走於四肢百骸。但他帶來的痛處卻是世間極致之感,相信你一定會印象深刻的!更關鍵的是他會將你變成一具五識俱滅的行屍走肉,終日不知世間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