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玉緣居之中,天澤柳蘇晴與趙家三兄弟正在商量斟酌即將爆發的大戰,姬九歌已經隨著姬太息離開帝都,暫時居住在雲闕宮。可自己的是去是留呢?畢竟自己幾人若是單打獨鬥,尚能有幾分力氣。倘若是與千軍萬馬相對,就顯得力屈了。
就在此時,院門被推來,鬼鴉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焦急說道:“公子,你們快走!姬玉騏要施展十方汲怨陣封殺帝都,晚了就出不去了!”
天澤被鬼鴉突來一語搞懵,“什麼十方汲怨陣?姬玉騏不是即將要與姬君羨大戰嗎?何來陣法一說?”
鬼鴉也不解釋,拉著天澤眾人便向帝都外飛離。
帝都城門之前,姬君羨與長孫弘義雄威赫赫,屹立在萬軍之前,等待著姬玉騏率領的大軍。
然而,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只有一人一影一詩號,破空而至:
東龍映疆青山垂,
際蒼無涯隱心門。
誰念帝者皆莫錯,
獨將丹鳳冊命神。
正是逆聖際蒼·姬玉騏。
姬玉騏定下身影,一人獨對千軍萬馬,卻面色平常依舊,遂淡笑一禮:“逆聖際蒼·姬玉騏,見過兩位。”
姬君羨冷眼道:“立了名號?看來你已經鐵心脫離帝王之家了!”
姬玉騏滿面春風,回道:“本逆聖是要自立帝王之室!”
“逆聖?”姬君羨冷言重複,顯然姬玉騏已經知道之前的事情。
姬玉騏笑道:“別擺出這一幅臭臉,是因為九百年前姬太息的事情,而對本逆聖的名字不喜歡嗎?”
一旁的長孫弘義冷言道:“小兔崽子!休得猖狂!九百年前你還沒有出生,知道個屁!”
長孫弘義顯然對姬玉騏口中的所講九百年前發生的事情極為激動,以至於讓一名老臣都爆了粗口。
姬君羨沒有說話,緩緩轉頭看向遠處空中懸浮如玉盤一般的黑影,正是姬太息暫住的雲闕宮。
此時姬太息的與姬九歌正站立在雲闕宮的邊緣,亦是靜靜的望著帝都城門之處。
姬九歌很想上前幫助姬君羨,但是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所以只能緊張的抓著哥哥姬太息的手,藉此來稍稍撫平心中的緊張。
再觀帝都之外,姬君羨轉頭看向姬玉騏,說道:“無需多言了,如你所講,因果相成,過去的事情無法更改,便在此刻決勝吧!你的人馬呢?”
姬玉騏聞言,臉上止不住的浮現笑意,說道:“相傳,天方大陸,取自天圓地方之說,而抬頭仰望的天,便是一顆巨大青珠的一部分。如今,本逆聖也有一珠,雖無天珠那般雄威,卻也能滅殺一城之人!”
姬玉騏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枚血紅色的珠子,輕輕握在手心,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恭送在場的各位!”
只見姬玉騏向前跨出一步,手中的血紅珠子與其他九個已經就位的血紅珠子達到某種微妙的位置平衡。
霎時,一道熾烈的紅芒自帝都城上空中心的那顆血紅珠子之中沖天而起,而後四散分離落下,再綿延至以其他血紅珠子,形成一顆恰似八面紅色寶石的陣法,將整個帝都城困在其中,包括姬君羨與長孫弘義,還有身後的千軍萬馬。
長孫弘義乃是在生死戰場上摸爬滾打數千年的老將,然而當探知到十方汲怨陣的一瞬間,也不由心中打了冷戰。
好強好凶殘的法陣!
“帝聖,你感應到了嗎?”
姬君羨點點頭,面容凝重無比:“此陣之中蘊含有極其精純的怨氣,似乎還是先天成形的怨氣,我們的靈氣與生機正在被緩緩的同化成怨氣,被十枚血紅珠子吸收,此陣不簡單!”
姬玉騏臉上得意的笑容更盛,“兩位,等著慢慢被化作怨氣吸收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