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鴉命危一刻,柳蘇晴卻是叫住了天澤。
“夫君,停手!”
天澤轉身看向柳蘇晴,沒有說話。
柳蘇晴走上前去,輕輕握住天澤胳臂,示意他暫且放下心中的殺意,說道:“夫君,既然鴉要為你所用,你若所殺了鬼鴉,他勢必會對你產生抵抗。難道你真的想要抹除他的靈智,使用一件死物不成?”
天澤思量道:“雖說鬼鴉只是收錢辦事,但始終對我是個威脅。殺了他,對我的利益才最大。”
柳蘇晴聞言,轉向鬼鴉詢問道:“鬼鴉,我會說服夫君保留鴉的靈智,只要你願意跟隨我們,如何?”
天澤望了一眼柳蘇晴,拿出一枚奴玉丟在地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你什麼意思?”柳蘇晴撿起奴玉瞪向天澤:“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總是要透過這種方法控制別人!就不能試著相信別人?他們兩個人感情如此真摯,不像是毫無底線之人。”
天澤有些生氣,說道:“在這個世界上,能我讓毫無保留信任的,只有你與我哥哥還有四恨翎子生,僅此三人。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不會把你置在絲毫危險之中,你明白沒有!”
柳蘇晴沒有再言語,她知道天澤一直在保護自己,一直竭力為自己營造一個安全的環境,但她實在心疼天澤這樣每天防備來防備去的,她太心疼了。
此時鬼鴉伸手顫顫巍巍拿過奴玉,望著手中碧綠的奴玉,心中一陣悲涼。
千年的苦難磨礪,自己化作了一顆敢破風雪立寒中的勁松,卻不想如今一朝化作被韁繩箍嘴束縛的牲口,悲涼似深秋白草,諷刺啊。
鬼鴉望向柳蘇晴,眼中的淚水已是縱橫,為了朋友,他終是屈服了:“希望你一諾千金。”
說罷,一把將奴玉打入體內。
淚水流盡。
天澤與柳蘇晴無言的看著。
不遠處的鴉雙拳緊握目睹著一切,他無力,他只不過是一道祌銘意識,竟然產生了人族的友情,真是既可笑又可憐。
柳蘇晴扶起鬼鴉,說道:“只要你一直好好的,我會讓他儘快為你解除奴玉的。”
鬼鴉面無表情,眼睛彷彿只是兩顆琉璃珠子,沒有絲毫的感情:“請公子夫人,儘快使用厄冥幽棺為鴉恢復身體。”
天澤信手一揮,厄冥幽棺開合一瞬,將鴉吸了進去。
眼下鬼鴉道的事情已了,天澤收了厄冥幽棺,抬眼向狩問道:“狩,你還能查詢到另一個人的氣息嗎?”
狩先是點點頭,而後是搖搖頭,不斷重複。
天澤猜測道:“你是指你能感應到,但是卻去不了她所在的地方嗎?”
狩點點頭。
天澤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幫我們把她困在這裡,待下次遇見之時殺了她。現在就請你送我們回去吧。”
“嚶……”
狩發出一陣小奶狗的聲音,顯得十分難過不捨。
此時柳蘇晴說道:“等我們下次來,一定會再陪你玩的。”
狩的表情終於不再難過,點點頭,兩隻呆萌的前肢相互一抓,一道刺眼的白光從它的雙眼中爆出,使人不能直視。
待眾人再次睜眼之時,已經回到古遺聖族的古狩森林。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古狩祭祀早已經結束。
天澤拿出一件黑袍交予鬼鴉,說道:“現在你的身份不宜暴露,暫且以此遮身吧。”
“是,公子。”
柳宅之中。
天澤正在房間之中整理鴉傳給自己關於厄冥幽棺的事情,此時收拾好碗筷的柳蘇晴走了進來。
在廚房之中,柳蘇晴想了很多,今天天澤所做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自己好,但是自己卻對他發了脾氣,此時越想越羞愧,便想著補償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