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蓉如拉家常一般問道:“公子是哪裡人士?家中父母何在?”
天澤謙和有禮道:“在下自小便孤身一人,尋不得父母,如今也是身如浮沉雨打萍。”
方蓉略表歉意,說道:“沒想到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倒是我唐突了。”
此時,卻是秋暮山從門外走來,觀其神態步伐,似是對柳宅極為熟悉。
“天澤兄弟,你果真在此!”
方蓉起身微微疑惑:“暮山,你怎麼來了?”
秋暮山笑著說道:“族長聽聞天澤兄弟要來提親,特地讓我前來查探情況。”
下午街道所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族長的耳朵裡,族長一聽有人願意娶柳蘇晴,並且還是來提親的,便急忙讓秋暮山過來探探情況,但是方蓉對此事卻是尚不知曉。
“提親?”方蓉意識到柳蘇晴欺騙了自己,急忙向廚房走去:“晴兒!晴兒!你過來!”
正堂之中,秋暮山一臉疑惑問道:“你莫非還沒說提親的事?”
天澤欲哭無淚:“可不是嗎!”
秋暮山聞言,一拍腦門,說道:“哎呀!我差點忘了去買菜!天澤兄弟,我先走了,有空找你喝酒啊!”聲音未落,人影已是消失不見。
天澤苦笑道:“闖禍的人,身法最是上佳!”
夜晚,三人落座,卻是遲遲不動碗筷。三人相互觀望著,似乎是在比賽看誰先忍不住誘惑先動筷子。
最終還是柳蘇晴先動。
柳蘇晴夾起一塊裡脊肉放進方蓉的碗中,笑著說道:“娘,吃飯吧,再不吃就該涼了。”
方蓉瞪了柳蘇晴一眼,生氣道:“若非今天暮山無意間說破,你們要瞞我到何時?”
柳蘇晴急忙起身輕撫著方蓉的胸口,說道:“娘,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們只是鬧著玩玩的。”
“鬧著玩?又拿婚姻大事開玩笑的嗎?現在此事連族長都知道,看你怎麼辦!”
一旁的天澤聞言,站起身來說道:“伯母,我想娶晴兒。”
柳蘇晴驚訝的看著天澤,而後撇嘴道:“你願意娶,我還不願意嫁呢!”
方蓉輕輕拉了一把柳蘇晴,示意讓她別多嘴,轉而對天澤說道:“天公子,你可知我家晴兒的如今的情況,她現在是身有奴玉,便如同被人綁了一根無形的繩子,你可要想好了。”
天澤本想說出實情,不想卻被柳蘇晴狠狠的踢了一腳。
柳蘇晴側著臉,面容惡狠,但語氣卻是極其的溫柔,說道:“我孃的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的,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天澤聞言,自是明白柳蘇晴話中有話,也笑著夾起一塊裡脊肉放進方蓉的碗裡:“是啊,伯母,您不是喜歡吃裡脊肉嗎,裡脊肉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方蓉聞言,眼神微微眯著,說道:“你是第一次來我家,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裡脊肉的?莫非公子會推演算卦不成?”
天澤心中暗叫不妙,先前夜探柳宅之時意外聽到方蓉喜歡吃裡脊肉,此時竟口無遮攔露出了破綻。天澤頓時無言以對,手中的筷子也死死的定在了半空中。
死一般的寂靜之後,方蓉終於拿起了筷子,說道:“我們邊吃邊聊,天公子,你要娶晴兒,我不反對,只是我對你不瞭解,所以我需要對你一番考驗。”
“考驗?”
天澤聽說過戀愛男女雙方互相考驗的,怎麼還有丈母孃的考驗啊?但是天澤又不能出言反對,便和顏悅色問道:“不知伯母要考驗哪幾方面?”
方蓉指向柳蘇晴說道:“考驗從現在開始,方面不限,自今日起你便與晴兒同住一房。”
“什麼?”柳蘇晴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看著方蓉:“娘,我還是您女兒嗎?您這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啊!”
方蓉不容置疑的強硬說道:“娘這麼做,自有孃的道理,你放心吧!”
“可是……”
“好了,我意已決,待會吃完飯隨我去給你爹和姐姐上柱香。”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