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天澤將允兒留在房間,並派一名夥計把守在門口,以防生變。自己則與柳蘇晴靜靜的坐在一樓,等待任流鳧的到來。
柳蘇晴有些猶豫的說道:“天澤,我們會不會有點太無恥了?要挾人質這種事情似乎只有陰險小人才會做的。”
天澤笑道:“我就是卑鄙,就是無恥!誰又能奈我何!自古有言,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古人尚且有此言論,我為何不能行此殺道。還有,你怎麼不長記性!你要站在我的身後,而且要叫我公子!若是任流鳧來了見一個小小的婢女都敢與我平起平坐,直呼我的姓名,豈不是敗壞我的威嚴。”
柳蘇晴依舊是坐著喝茶,良久之後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站到天澤身後說道:“你最好趕快把這件事搞定,否則等我族中的長老查到這裡,知曉我被你種下奴玉,到時候你我都要遭殃!”
就在此時,任流鳧帶著黑袍人來到。
任流鳧坐下一聲不吭的盯著天澤,隨即說道:“你並非想要我死!”
天澤冷笑道:“你終於開竅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智商堪憂呢!”
正如任流鳧所言,天澤字面的死字並非是真正死亡的意思,而是停止繼續阻礙天澤。
天澤明白,以允兒相要挾確實有可能逼迫任流鳧自盡,但是任流鳧死亡只會引起任家更大的仇恨,所以天澤想要的就是停止任流鳧繼續阻礙自己。
例如要如何阻止一鍋即將沸騰的水,若是加入更多的冷水,此舉固然可以延長水沸騰的時間,但是水終將會沸騰,而到了那個時候就會有更多沸騰的水。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火焰熄滅,確保水不會沸騰的同時又不會產生更多的負擔。
任流鳧說道:“我願意發心魔誓言,在你不威脅我的情況下,我也不會傷害你,如何?”
天澤思考後點點頭說道:“可以。”
此時,一旁的柳蘇晴說道:“不行!我還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解開允兒姐姐的體內的奴玉!”
允兒是任流鳧最為重視的人,即便自己死,允兒都不可以死,更不允許她離開自己。任流鳧的心中,允兒已然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任流鳧抬眼冷視柳蘇晴:“你算什麼東西!此地也有你說話的份?”
天澤聞言,強行環住柳蘇晴的腰肢,一把摟在懷裡,一股凌人的霸氣四散開來:“他是我的女人!她的話就是我的話,兩個條件,答應還是不答應?”
任流鳧頓時陷入艱難的掙扎之中,畢竟自己與天澤談判的目的就是保住允兒,但是如今若是兩個條件都答應,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既不能對殺死天澤,同時又失去了允兒。
那麼問題出現了:我究竟是想要得到允兒,還是想要允兒活命呢?
一時間,任流鳧陷入艱難的抉擇。
而天澤懷中的柳蘇晴此時已經滿臉嬌羞,天澤方才那句“他是我的女人”在心間久久盪漾,不曾落下。
良久之後,柳蘇晴猛然掙脫天澤的懷抱,跑上二樓。
天澤並未在意,因為此時任流鳧的決定才最重要,而天澤由於柳蘇晴提出的第二個條件也有些忐忑不安,靜靜的等待任流鳧的答案。當然,若是任流鳧不同意,天澤便將第二個條件去除,反正允兒的命運如何與自己沒有一丁點關係,只要自己的利益不被侵犯就好。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任流鳧終於有了答案:“我答應你,但是第二個條件我要與允兒面對面履行。”
天澤同意:“沒問題,請吧。”
任流鳧隨即凝聚一道靈鋒劃破指尖,指向眉心說道:“我任流鳧願對心魔起誓,日後若天澤不與我為敵,我便不會傷害天澤與方緇期,若違此誓,心魔侵擾,永世難脫。”
“可以了嗎?”
天澤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讓一名夥計上樓將允兒帶下來。
片刻之後,允兒與柳蘇晴一起走下樓來。
允兒欠身一禮:“天公子費心了。”
天澤一聽便知道柳蘇晴已經將情況告訴了允兒。
天澤看向任流鳧:“任掌櫃,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