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蘇晴一邊咬唇憤憤,一邊卻又不得不為天澤捶腿。
天澤問道:“你姐姐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被還害的?”
柳蘇晴聽到姐姐這個個字眼的時候神情微微一震,顯然是觸及到心裡最柔弱傷心的地方。
柳蘇晴情緒低落的說道:“我姐姐名喚柳思晴,四個月之前她留在族中的命牌突然碎裂。我這才悄悄從族中跑出來尋找兇手的,我們同族之人可以在百丈之內感應到同族鮮血沾染過的地方,我就是憑藉你身上血跡的氣息確定你就是兇手。”
天澤點點頭:“原來如此,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幫你找到兇手證明我的清白的。”
柳蘇晴聞言,依舊是倔強說道:“不管如何,你仍舊是目前最大的嫌疑犯。”
天澤沉默不言,心中感到極其的不舒服,也許是被柳蘇晴莫名其妙的扣上兇手的帽子,良久之後天澤才淡淡說道:“脫掉衣服,上床去。”
柳蘇晴眼睛睜得怒圓:“你說什麼?比說過不會對我做出出格的事情!”
天澤冷冷說道:“我這不是還沒有做嗎?你現在既然是我的婢女,剛才你也答應我要乖乖聽我的話,現在就是你旅行承諾的時候。或者說,你根本不關心你姐姐的死因?”
“你……”
一時間,柳蘇晴的小臉泛得通紅,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
柳蘇晴在心思間掙扎了好長時間,終於一步一步的邁向床底。柳蘇晴咬唇將被子蓋在身上,而後將衣物盡數褪去,最後只剩下白皙的軀體,宛如被埋沒千年的寶藏,靜靜的等待著被人發掘。
望著向自己步步走來的天澤,柳蘇晴竟一下子被嚇哭了,輕聲的嗚咽了起來。
天澤見狀,一道意念便讓柳蘇晴昏迷過去,隨即取出另一床被子,輕輕的躺在柳蘇晴身邊。其實天澤並沒有想要欺負柳蘇晴的想法,只是向逗她玩玩而已。
天澤抬手輕輕將柳蘇晴眼角的淚水拭去,望著柳蘇晴的臉龐,天澤的心境宛如一口裝滿水的丸被突然丟進了一顆微小的石子。石子雖小,產生的漣漪卻盪漾了全部的水面。
愛情?天澤否認。
極惡心念與極善心念不同,極善心念可以擁有時間所有的正面感情,愛情,友情,親情等等。但是極惡心念只對自己有感情,對外界其他人的評價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益。
於我有重大利益的,我就靠近一點;於我沒有利益的,便是形同陌路;於我有仇的,必死無疑。
然而柳蘇晴的出現徹底顛覆了天澤對自己的認知,以自己極惡心念的性格,再見到柳蘇晴的第二面就應該將其殺死。但是天澤沒有,甚至還答應柳蘇晴幫她尋找殺害她姐姐的兇手。這一切都使天澤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的神經出現問題了。
想著想著,天澤不知不覺間便進入了夢鄉。
只是今晚的夢相較於過往有些許不同,純黑的夢境之中奇蹟般的多了一抹虹光。
翌日,天光初現,和煦的日光預示著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柳蘇晴悠悠醒來,卻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與天澤睡在同一個被窩之中,而天澤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內衫。柳蘇晴怒不可遏,一拳打在天澤胸口之上。
天澤被突如其來暴力的一拳打醒,急忙起身查探情況,卻發現怒氣衝衝的柳蘇晴正怒視著自己。天澤有看向兩人身上的被子,這才明白情況。
原來柳蘇晴不知何時從自己的被子鑽到天澤的被子中,誤以為天澤已經奪去了自己的處子之身,這才如此憤怒。
天澤索性笑著說道:“晴兒,反正米已成炊,你我今後便做了那戲水鴛鴦比翼鳥,好不好?”
柳蘇晴聞言,拉緊胸前的被子,猛地一腳將天澤踹到床下:“滾啊!”
天澤也不發怒,笑著將屁股上的塵土拂去,穿上衣服說道:“今天我們要不去逛街吧?”
“滾啊……”
一聲高亢尖叫響徹方圓,連街道上的過客都不忍議論道:“是哪家的潑婦吵架啊?”
……
澤天客棧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