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今天李叔等人是陪著小雨出來玩的,所以一路上都是小雨說去哪裡就去哪裡。
此時,眾人剛好來到唱心戲臺之前,眼下一個男子正怒視著戲臺之上的四恨翎子生,那人正是之前與李叔一同探尋獸封溟疆的沈烽燼。
沈烽燼兇狠威脅道:“四恨翎子生,你今天若是讓我種下奴玉,便可饒你一命,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可四恨翎子生根本不搭理沈烽燼,依舊是沉浸在戲曲的世界之中。
此時,方緇期先前安排看護四恨翎子生的夥計見到天澤來到,急忙上前對天澤說道:“公子,您可算是來了!”
天澤望著眼前惡霸行徑,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種奴玉?”
那夥計解釋道:“此人乃是炙火宗的宗主千陽火君沈烽燼,先前已經多次想要強行將四恨翎子生帶回其住所,可是礙於此地人多眼雜終也沒有強行動手。可今日中午,四恨翎子生實在煩了他的騷擾,便一拳將其打飛,這才發生如此一幕。”
“原來如此。”
明白緣由的天澤上前一步擋在沈烽燼身前,雖只有築基境七重修為,然而在面對金丹境八重的沈烽燼之時,眼中卻沒有一絲的恐懼,只有深邃如冰一般的冷酷。
沈烽燼望著突然出現的天澤,冷冷說道:“魔妄天澤?你什麼意思?”
沈烽燼自是認得天澤,先前兩次人獸兩族交戰之中,木葉宗與炙火宗皆有參與,其作為宗主自會在城牆之上目睹一切,且天澤的超俗實力也經此牢牢地印在沈烽燼的腦海之中。
天澤死死的望著沈烽燼的眼睛,如同毒蛇兩隻發亮的毒液獠牙,說道:“大庭廣眾之下,強行為他人種奴玉,如此泯滅人性的行徑,莫非你是獸族的奸細不成?”
沈烽燼聞言不由蔑笑道:“獸族的奸細?若是隻要殘害過修士的人都是異族的奸細,那豈不是說在場的人都是奸細。而且我警告你,這裡沒你的事情,你最好給我滾遠點。殺兩隻妖獸與敵對整個宗門可不是一個概念。給我滾開!”
面對沈烽燼的盛怒咆哮,天澤依舊是淡定至極,只是輕輕的搖搖頭:“不走,你又能如何?”
沈烽燼左臉頰微微抽動,顯然是已經盛怒到了極點:“我殺……”
話還未說出口,沈烽燼卻看到一旁李叔的身影。
此時的李叔正看著天澤,沈烽燼不由疑惑:他怎麼在這?
就在這時,一名年貌四十的壯年男子上前提醒道:“宗主,這天澤是和幾天前的那名前輩一起來的。”
此人正是炙火宗長老,陽長春。
沈烽燼聞言再次向陽長春確認道:“你確定?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我從來沒有見到他們一起出現過啊!”
陽長春暗暗指向逆寒川,說道:“當日我在城牆之上發現逆寒川與天澤站在一起,宗主,慎重啊!莫不要因衝動引來禍端。”
李叔境界高深,自是可以聽到沈烽燼與陽長春的交談,便淡淡說道:“我與他不是一路人,你們隨意,我只是看熱鬧而已。”
一旁的嬸子聞言,狠狠的掐了李叔腰間一下,顯然是在埋怨李叔將天澤置於危險之中。
不過李叔卻是紋絲不動,心中已經鐵了心要看天澤如何擺脫眼前的死局。
沈烽燼聽罷李叔的言語,心裡的警惕仍是沒有完全放下。畢竟能在修真界被金丹境修士尊稱為前輩的存在,其心機之深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測,只能小心應對。
天澤見到沈烽燼的眉頭依舊是久久未曾舒展,想必心中依舊是忐忑,便上前拍著沈烽燼的肩膀說道:“怎麼?怕了嗎?怕了就走吧!”
沈烽燼聞言,心中更是不安:他在激我!在激我對其出手,我一旦出手就會被高人記仇,甚至被當場擊殺。不對,高人保證過不會出手,可萬一他是狡詐奸佞之人呢。好吧,死就死了,今日若不出手,只怕以後炙火宗就沒有尊嚴了。
沈烽燼心思落定,周身靈氣鼓動,右拳拳鋒之上驟然凝聚出一道火焰形的符文,如同熾熱的岩漿一般流動。
“火魁!”
沈烽燼猛然一拳轟出,頓時狂風吹蕩,拳鋒之上的火焰符文化作席捲火浪,如一朵驟然綻放的玫瑰,以雷霆墜世之速襲向近在咫尺的天澤。
天澤雖然已經猜測到沈烽燼會考慮到宗門顏面而出手,卻沒有想到沈烽燼會使出威力如此巨大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