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腳下猛地踢向桌角,身軀在長凳上向後移了五寸。
“叮叮叮”
三聲簇響,三根雪白的拂塵絲直直的插在長椅之上,距離李叔的褲襠僅有一指的距離。
一旁的逆寒川眼見嘆殘紅一擊不成,竟還想發動攻擊,急忙上前攔住嘆殘紅。
“殘紅姑娘息怒,你若殺了凡人,自己會受到天罰的。”
然而眾人鬧出的動靜卻驚動了廚房做飯的嬸子,嬸子撩開門簾看到李叔一臉驚訝,更是被嚇得一動不動,便抄起手中的菜刀砍向正欲出手的嘆殘紅。
“你這賊尼,竟敢欺負我家男人,看我不劈了你!”
此情此景,誰能想到眼下舉刀劈人的嬸子往昔可是端莊溫柔的富貴人家的小姐,果真還是愛情的魔力強盛啊!
李叔回神一刻便看到嬸子舉刀衝出,急忙起身攔下嬸子,說道:“都安靜!”
嬸子被李叔嚇了一跳,身形怔在原地,也許是李叔此刻的神情太過於英俊霸氣,嬸子如同犯了錯的孩子,沉默的轉身坐在李叔的身旁。
嘆殘紅與逆寒川也冷靜了下來,坐在嬸子的對面。
嬸子憑藉女人的直覺,單單從李叔與嘆殘紅的眼神接觸的時間與反應便知道兩人有事。
嬸子暗暗提氣,猛將菜刀撂在桌子上,不悅道:“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李叔急忙向嬸子解釋:“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
嘆殘紅聞言,剛剛平息的怒火又盛了起來:“什麼?李聽水!你個負心漢!我說當初你為何要一聲不吭的離開我,原來是貪戀凡間的女子!”
一時間,飯館之中又爭吵了起來。
李叔無奈只能向眾人說出當年的事情。
原來,嘆殘紅與李叔是昔日的同門師兄妹,兩人是標準的青梅竹馬,成年後的李叔曾多次想嘆殘紅表達自己的心意,但是嘆殘紅總是羞澀難言,希望李叔給自己一時間考慮考慮。
不成想李叔外出期間意外遭襲受傷,期間更與嬸子相愛。為了與嬸子平凡相守,這才選擇隱姓埋名至此。
聽罷一切的眾人,心中各自有感。
嘆殘紅沒想到竟是自己的猶豫葬送了自己的幸福,若是當年自己勇敢一點,也許如今會是不同的結局。
逆寒川更是驚訝不已,沒想到當年人稱的天刀百鍊的李聽水竟會為了一凡間女子隱姓埋名十餘載。
至於嬸子,此刻心中除了甜蜜沒有任何的感覺,畢竟能把仙人老公迷住,足以證明自己的傾城姿色。
嘆殘紅看到李叔與嬸子的感情如此真摯,自己如今後悔已是無用,便起身說道:“多有打攪,後會無期。”
眼見嘆殘紅要有,李叔急忙挽留道:“殘紅,要不你……”
嘆殘紅猛然回頭,憤憤喊道:“李聽水,想讓我與一凡間女子共侍一夫,休想!”
不過顯然是嘆殘紅誤會了李叔的意思。
李叔微微一怔,定神說道:“你誤會了,我是說你可以在此處住下,如今赤神噬月出現,此地定有奇遇。”
嘆殘紅見自己曲解了李叔的意思,此時奇遇與顏面相比輕若鴻毛,冷冷道:“要你管!有靈石任性,奇遇而已,不值一哂!”
然而,不待嘆殘紅踏出兩步,面前一對佳人映現,正是天澤與白一痕。
天澤上前說道:“李叔,小雨鎮之外的紫紅光壁碎了,你知道嗎?”
李叔點點頭:“知道,你先回去吧,我這裡有事。”李叔並不想讓天澤摻和到眼前的局面。
天澤聞言疑惑不解的看著眼下的氛圍,感覺到一絲的詭異。
再看嘆殘紅,自從看到白一痕的第一眼視線便沒有離開過,緊緊地盯著白一痕,如同流氓碰見了小媳婦那般火熱。
白一痕被嘆殘紅盯得有些瘮得慌,雖然自己如今對於天澤感覺已經沒有先前的那般親暱,但是白一痕還是下意識的抱緊了天澤胳膊。
天澤感受到白一痕的異狀,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打擾了,我與一痕先回家了。”
不待天澤轉身,嘆殘紅一改先前的嚴肅,此刻面對天澤白一痕竟是面容緩和了許多,甚至時不時的還能展現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