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痕見二人此狀,眼眶溼潤,撕心裂肺的喊道:“天澤!”
只見白一痕剎那間傾瀉自身七成靈力注入泠羽之中,泠羽似是還無法適應承受如此粗暴的灌入一般,劍身發出幽幽的白芒。白一痕視若不見,含淚揮劍,劍鋒揮灑之間,一輪由羽毛匯聚而成的月牙映現於白一痕的身前。
“泠月急羽似心歸!”
羽月如潔白光刃,穿雲掠風間便穿透黑龍龍首而過。
“嗷!”
龍吟過後,失去九成靈力的白一痕與脫離血眼黑龍控制的天澤齊齊落下。
此時,滿天的閃電也隨著血眼黑龍的消散而消失,君子博與血狼也拜託了電環的折磨。
君子博見白一痕與天澤落下,縱身將其接下。
君子博見白一痕仍有意識,便問道:“你怎麼樣?”
白一痕疲憊的說道:“無礙,只是短時間內消耗靈氣的速度太快罷了。血狼呢?”
君子博聞言,一巴掌拍在地上平躺著的血狼的肚子,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你沒死!還裝呢?”
血狼應聲哀嚎道:“就算沒死,也受傷了,這就是你對待自己兄弟的方式嗎?“說著,站了起來扭動著身上的骨骼,頓時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繼而說道:“沒想到,被電後還挺爽的!”
“要不是我,你現在就是一頭烤乳豬了!”
……
就在眾人歡樂打趣說鬧之時,一串節奏清晰的掌聲傳來。
“啪!啪!啪!真的是好兄弟啊!我都快被你們感動了!”
來人正是天主李雲天,身後還有天王周雅。
君子博見李雲天談笑間無存善意,便直接說道:“李雲天,我知道你的來意,你要的答案我現在就給你!天澤我們是不可能交出的。”
李雲天微笑著緩緩搖頭說道:“不不不,我沒有打算讓你交出,相比而言我更喜歡親自拿下。那是因為只有你們活著那才算是交出,你們死了,我才能叫做親自拿下!”
周雅亦是出言喝道:“想必你們在對付血眼黑龍的過程中已經消耗了不少靈氣,更何況白一痕這個最大的變數此時已是無力再戰。你們還不束手就戮,說不定天主猶能賞恩,賜你們個痛快!”
君子博眼見李雲天殺機盡顯,心知自己已是退無可退,唯有以命救命:自己與血狼二人攔下李雲天與周雅,同時讓白一痕帶天澤離去。此般之下,勝則天定四人不該絕命於此,敗則猶能保下兩人。
雙方僵持之際,周雅率先縱身襲來,劍鋒出鞘便是直指白一痕咽喉:“賤人!還我哥哥命來!”
白一痕身旁的君子博眼疾手快,瞬掌打出,右掌封住周雅的攻擊路線同時左掌更是直探周雅身法破綻。
周雅眼見自己的身軀即將進入到君子博的攻擊範圍,連忙騰身轉挪之間,極速一劍刺向地面,藉著劍刃的彈力彈回,這才堪堪躲過一劫。
見周雅撤退,君子博說道:“竟敢對親傳弟子出言不遜,李雲天你的下屬真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周雅大怒剛想反駁,卻被李雲天制止:“越是憤怒越是無能,更何況是面對一群死屍呢!”
“誰為屍體,今日尚未定奪呢?白師姐,你先帶天澤走,此處有我與血狼為你們爭取時間!你不需要說任何語言,請用你的行動來證明我與血狼生命的長度。”君子博平靜的說道,那波瀾不驚的語氣,彷彿用生命爭取時間的不是自己。
白一痕聞言,心中縱使悲痛如絞,但她無言的背起昏迷的天澤,盡力的壓榨著自己的靈氣,帶著天澤逃離此處。她明白,自己如果說一個字便是侮辱了他們的信念。
李雲天怎會容忍入了嘴中的食物飛走,立刻與周雅縱身追去。
“止步!”
君子博、血狼雙雙攔路。
李雲天見狀長嘆一聲,頗為無奈的說道:“即是你們如此不惜命,我只能順你們的心意,開殺了!”
“無奈啊!”
一聲無奈,戰局一分為二,二局開殺,貪慾情誼激盪起必死之氛圍。
築基對築基,同為築基境七重修為的血狼與周雅,鋒芒針對,一決誰人留命!
血狼心知今日死戰,默默地拔出自己的武器,眼神凌厲的望著周雅,猶如一隻兇狠飢餓的蒙古狼,死死地望著獵物的咽喉。
血狼的武器是一把長刀,因刀身有一道血色凹槽而得名:血牙。
周雅見血狼拿起血牙刀,不由諷刺道:“血牙?聽聞自從你上次敗在楚城愁之手後,便不曾使用過它,我還以為你將它銷燬了呢!”
血狼心知自己雖與周雅境界修為相同,但經與血眼黑龍一役,自身靈氣猶有損耗,此時還未開戰自己便已處於下風。所以更要鎮定,面對周雅的挑釁言語充耳不聞,依舊是死死地盯著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