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疆鬼塞,這是天澤曾在一本名為《世外醉說》的書上看到過的,上只書寫八字,道:天疆鬼塞,十死無生。其下是一幅畫,畫中的便是眼前的巨石,巨石之上一個小圓點。
想到這裡,天澤便待不住了,對白一痕說道:“師姐,我們要快些離開,此地危險!”
可是白一痕卻痴痴看向天空,彷彿在等待一般,說道:“師弟,你看,天變紅了。”
“什麼?”天澤驚愕道。
若是天澤能看見顏色,絕對會被眼前景色驚到:只見漫天雲彩,全變成了血雲,只有天空的太陽是黑色,就像被天穹被捅了一個窟窿。
就在天空紅至發紫的一刻,竟然下起了血雨。天澤心疾手快,立刻施展其控術用幾棵殘木,遮擋在兩人上方。
可是白一痕就像是被迷惑著魔一般,竟直接走出保護區域,張開雙臂,任由血雨打在自己的身上。
“怎會?”天澤再次出手已為時過晚,更恐怖的是血雨竟然具有強烈的腐蝕性,轉眼間天澤頭頂的殘木已經被腐蝕的殘破不堪。無奈,天澤只得強行將白一痕扛起來,躲進巨石的底部。
雖是避過血雨,但白一痕的情況更令天澤擔心,白一痕淋到了不少血雨,可令人不解的是血雨並沒有腐蝕白一痕的面板而是融進了體內,此時白一痕也起了變化。
只見白一痕身體不斷髮抖,面色潮紅,雙眼發出詭異的赤光,嘴裡也不斷地咕嚕著什麼。
天澤側耳想聽清她說的什麼。突然,白一痕猛然掙脫天澤的懷抱,怒喊道:“還我的頭來!”
天澤一時不察,被白一痕一掌打至巨石的邊界,差點被血雨淋到。天澤一個翻身直接閃到安全區域,急忙喊道:“師姐,你做什麼啊?我是天澤啊!”
白一痕似是聽不見一般,又是起身攻來。天澤無奈只得出手施展控術,將白一痕控制住。
“還我頭來!還我頭來!”
天澤正在慶幸自己的實力在白一痕之上時,卻見白一痕又是異變再生。
只見白一痕被天澤控制住後,竟發出男人般的嘶吼聲,與此同時白一痕的修為竟然開始提升了!
築基三重!四重!五重!六重!天澤已經失去了控制!
眼看白一痕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築基境九重了,可是還沒有停止,還在提升。天澤知道這等提升速度,估計不到金丹,白一痕就會爆體而亡。
天澤趁白一痕正在提升無暇他顧之際,直接繞後將其打暈,這才制止了其瘋狂的行徑。隨後,又幫助白一痕穩定體內的靈氣。做完這一切,天澤才稍稍鬆口氣。
天澤看著外面的血雨仍是在下著,可是到地上有直接消失不見,實是怪異,想來白一痕的修為提升也與血雨有關。
想到這裡,天澤甚至也想被血雨淋下,但想想還是算了吧!畢竟後果太難以估計了。
隨後天澤便一邊休息,一邊等待雨停。
血雨下了三天三夜才停,而白一痕也一直沒有醒來。
天澤只得揹著白一痕繼續往前走,好在白一痕身材小巧,天澤背起來也不費力。
飛了不過百里,天澤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座石牌坊,其上寫著:神將地殿。
天澤查探周圍並沒有什麼建築物,便前去檢視這座石牌坊,是出口也說不定。
天澤臨近才感受到這座石牌坊的奇特,這石牌坊採用的是“五間六柱十一樓”的形式,其上浮雕群獸各異,栩栩如生。
天澤想到,一般來講,石牌坊多用於陵墓前、景園、街道,就不知此石牌坊是有何用。
就在天澤仔細觀察之時,石牌坊竟然泛起詭異的黑光。天澤大叫一聲不妙,黑光石牌坊,此地是陵墓啊!
可是,已為時已晚,黑光石牌坊竟將天澤二人直接吸入,
待天澤醒來,發現四周漆黑,似乎兩人被吸入陵墓之中了。
“師姐!”天澤突然發現白一痕竟然站著。
此時白一痕嘴角詭異的揚著,似是微笑著說道:“是的,我回來了!”
天澤看著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師姐,心中別提多發毛了。於是,便欲故技重施,想將其打暈。
誰知,白一痕直直的轉過身來,依舊是微笑著說道:“是的,我回來了!”
天澤探知到白一痕紅眼看著自己,不由舔了舔因驚嚇乾裂的嘴唇,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笑著問道:“師姐在和誰說話呢?師弟認識嗎?要不要介紹師弟認……”
不待天澤說完,白一痕又昏倒了。
天澤趕緊背起白一痕,擦擦自己滿頭的汗水,邊走邊對白一痕說道:“師姐啊!求你別嚇師弟了!下次提前通知一聲!”說著,便繼續向前走去。
沿著通道行了一里的路程之後,天澤發現前方竟然有人聚集,而眾人也發現了天澤。
“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