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時,東靈宗內,兩個弟子正在邊走邊聊
“你都聽說了嗎?今日下午外門一戰區之中出了一匹黑馬!”其中一個白衣弟子說道。
另一個灰衣弟子搖搖頭:“不知道啊,今天我一直在關注外門三戰區的狀況,對於外門還不曾瞭解。”
白衣弟子哀嘆一聲:“唉……真是太可惜了!我且與你說道說道,我若說出這名弟子的姓名想必你也有印象,他就是幾個月前在辭恨臺上與趙奎一戰的御空少年,天澤。但今日他的外貌可謂悽慘,雙眼失明,雙腿殘廢,已經沒有個正常人的模樣。”
灰衣弟子聽此,不由興趣驟升:“既是如此慘狀,又怎為黑馬一說?”
“你且不知啊!”白衣男子興奮的說道:“那天澤小師弟雖是雙眼失明,在場上卻是看的比明眼人還清楚,對手的攻擊他應對如流水般自如,最後更是一拳將對手擊敗,武器都被打爆了,可謂矯健似鹿兔,生猛如虎狼。到時候一旦與你我相遇,後果很難預測。”
灰衣男子有些不太相信:“竟如此厲害?他什麼修為?”
白衣男子聞言,神情嚴肅的說道:“他只有先天六重,但別小看他!這位小師弟絕非等閒之輩!哪怕你我是先天境七重,但要對上他,我只有四個字:拼盡全力!”
灰衣弟子看其神情的樣子,便拍拍白衣弟子的肩膀,笑著說道:“我說老兄啊,既是如此,你我就趕緊各回各家,洗漱休息,小心明天被這匹黑馬給踩死了!哈哈哈!”
白衣男子急忙解釋:“我沒說謊!真的……呃……”
突然,白衣男子感覺到自己的脖子猛然間被一隻鐵鉗一般的手給死死地扼住,緊接著一個陰冷的聲音緩緩從耳邊傳來:“你真的看到天澤小師弟了嗎?”
白衣男子只覺得脖頸快要碎了,想求饒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拼命地點頭。
灰衣弟子見狀,立刻下跪說道:“求阮師兄饒命,我等二人不知是哪裡衝撞了師兄,求阮師兄饒我等一命!”
來人正是阮夜江,阮夜江正在回去休息的路上無意間聽到這二人正在談論的竟是天澤,可自己明明已經把他與趙奎扔進了塹天異淵,深不見底,無人能還,於是他便想這二人問個清楚。
阮夜江鄙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灰衣弟子,一把將白衣弟子甩在地上,向白衣弟子問道:“你可真的看清楚了?確定是與趙奎比武的天澤?”
白衣弟子跪在地上,惶恐道:“對,絕對是!”
阮夜江心中想了想,讓白衣弟子將今天所見的所有景象都複述出來。
一刻以後,阮夜江已經瞭解到所有事情的起末,便說道:“殺你們還怕髒了我的手,走吧!今晚的的事情不許對他人說起半字,要不然我的手段,你們應該是有所耳聞的!”
“明白!明白!謝師兄!謝師兄!”這兩弟子便倉皇逃跑,心中也是暗暗委屈,今日怎會如此倒黴?
阮夜江回家後,思索了半天:短時間內自己已經不能再對天澤下手了,畢竟他已經引起大長老的注意,貿然行動甚至有可能會使大長老對天主的態度也有所變化,只能靜待時機,最好他趕快進入內門,因為進入內門,他才會真正踏入地獄之中。”
接下來的十幾天內,天澤已經連續勝了十場,無一敗績,並且與佑福一起進入了外門前四強,這也是最令天澤驚訝的,他以為哥哥每天都在打理店鋪的生意修為定會落下,卻沒想到佑福此時的修為已經先天八重境界。
今日,看臺之上,怪不得高聲講道:“今日為外門組的四強決賽,講實話此屆弟子是我見過最為驚豔的,此次的外門組前四強中除了有兩個先天境九重修為的思長風與盈春之外,還有先天境八重修為的佑福與先天境六重的天澤,不管他們是用了什麼方法獲勝的,毋庸置疑這都是他們自己的實力,今日勝出的兩位明日將會在宗主及五位長老的觀戰下決出外門組第一人,進入正題,今日各個對手分配如下:天澤對思長風,佑福對盎春。兩場同時進行!上臺!”
怪不得言罷,臺下的宗門弟子皆是心情激動,其中甚至不乏有內門弟子,但更多的還是外門弟子,而他們今天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天澤與佑福能贏,因為天澤與佑福對於他們來講,面對著先天九重修為的對手,他們都是弱者,而他們作為敗者,內心深處亦是希望天澤與佑福能代表自己這些弱者贏得這場比賽也算是給自己心理一個安慰。
天澤上臺之後,感應著思長風的狀態,天澤對於思長風此人觀察已久,此人修為先天九重巔峰,一身青素衣一柄青霜劍,對手往往是感到一陣清風拂過便已被劍指咽喉,是一位強有力的對手。
思長風見天澤依舊是如先前所見,白素遮眼,懸浮於空,確實有些奇處:“天澤師弟,先前在臺下看師弟的戰鬥風采時曾多次想象與你戰鬥對視的感覺,但今日與你同臺競技,我感覺得到,你很不簡單,恕師兄要盡全力了。”
天澤聞言道:“師兄言笑了,師弟只是一時運氣使然罷了,望師兄多多手下留情!”
“指教!”
“指教!”
言罷,天澤率先起攻,玉靈鋒出鞘橫翻,控制身體快速接近思長風的同時反手下劈,劍鋒之上與周身之外皆是覆蓋一層薄薄的靈氣壁。“縱雲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