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首!”
趙奎出聲之際,轉眼已是刀至人來,一刀縱劈天靈。
天澤卻是不語,一躬身似強弓硬拉,往後撤了三步,同一時間揚劍直刺趙奎面門。
趙奎動作雖是大刀闊斧,卻也粗重有細,右手狠旋刀柄,頓時,刀鋒變刀背,巧力一揚,刀面遮住身體,擋住了天澤的直刺。
“小子你還是嫩了點!”趙奎得意道。
“還沒完了!”天澤直刺不成,不退反進,順勢轉劍柄為首,隨著趙奎的右腰劃過,似魚龍戲姿,輕飄飄的在趙奎的右腰留下了一道口子,已是入肉三分。而待趙奎反應過來,天澤已是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趙奎一摸腰間,已是鮮血直流,立即運氣止住了傷勢。
天澤卻是一揚劍鋒,左手食指一彈劍身,“叮……”清脆的劍身將上面的血跡震掉。
“鳳魚若遊,觸者皆傷。”
“找死!”
天澤的舉動真正的激怒了趙奎,趙奎提刀再攻,橫削其肩,但刀鋒所至,卻是無影之處。趙奎一時慌了,左右觀看。
“在這呢!”
卻見天澤虛空漂浮空中十餘米,引起臺下一陣躁動。
“你的速度太慢了!”天澤浮立空中,如神臨凡間,俯觀眾生相,靈鋒初揚,便已是靈氣勁納於劍,隨即手起如浮雲透煙,揮劍似行雲流水,眨眼間,一張細如蛛絲,流星璀璨的火網浮空而現。
“颯火流星,疾!”
趙奎正在疑惑天澤怎會御空之技的時候,卻見火網破空直撲而來。
趙奎怒火沖天:“找死!看我把你打下來!烈風八斬——風魁!”
只見趙奎持刀橫揚,無盡靈氣盡數納於招式,又是無形攻擊招數。
天澤看不見,索性不採取措施,只看著撲向趙奎的火網,而趙奎攻擊之後也施展出自己最大的速度離開火網的攻擊範圍。
“是了!”
天澤看到火網其中一處忽然爆開,便知道了風魁的攻擊路線,連忙向一旁躲開,這才躲開無形之招,而颯火流星也撲了個空。
臺下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畢竟先天三重能施展如此大規模的攻擊,自身的靈氣量絕非一般。
趙奎看罷才明白天澤的動機:天澤深知風魁的可怕之處便是無形攻擊,他只要施展一招大規模攻擊的招數便可以一石二鳥,一來我若施展風魁,便可以藉此看出風魁的攻擊路線,二者,我若不施展風魁便可以測出我其他的招數,不簡單啊!
此刻臺下的千秋書童怪不得卻是斜躺在椅子上,手上拿著書,懶散的說道:“他這不是御空武技!”這句話誰都聽不到,只有趙奎一人聽得到,這是靈音之術。
趙奎一聽,是怪不得在指導自己,便趕忙施以解惑的目光。
怪不得為趙奎單獨解釋道:“所謂御空之技,要內外皆靈,內外皆修,方可內外齊御而飛,而你眼前的這位弟子只有外靈,而無內靈,可以肯定他是狐假虎威!”
怪不得解釋完後,趙奎心中的一塊巨石終於重重落地,便朝天澤喊到:“小子,我可以肯定你那不是御空武技,你想以御空武技而使我有所忌憚,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的末日……降臨了!”
天澤聞言卻並未太過於驚訝,他知道自己的假御空武技並不能瞞得住在場眾人,暴露只是時間長短問題,只是天澤不明白,剛才並沒有人來告訴趙奎如何辨別御空武技的真偽,他怎麼會突然間這麼確定的?
天澤隨即定神道:“是與不是那又如何?你可能上來?”
趙奎聞言哈哈大笑:“小子,你還不知道我手段的凌厲呢?”
話音剛落,隨即扣刀拄地而立,只見趙奎隨即渾身風勁滾動,盡納氣海靈氣,瘋狂注入刀體。霎時,周遭飛沙走石遮人雙目。
“烈風八斬——滅風流蜃!”
趙奎一聲怒吼,似猛虎獵食前的低沉,陡然,趙奎持刀柄,左腳強踢刀背,長刀破空而往。自刀體所過盡是無邊風氣噴湧,氣流似煙似霧,赫然所見,一座無色透明的雄偉樓閣立於辭恨臺之上,。
“什麼?”天澤雖然在空中,此刻卻也被包裹其中。
“滅風流蜃!”只見趙奎一聲令下,無色樓閣中間竟然緩緩出現了許多白色的絲線。白色絲線一出,即可如索命蛛絲一般,疾力四散包裹了整個樓閣內的空間。
“刺啦!”
一道細小的白線直接穿透了天澤的手臂,而天澤一時情急更是無處可多,避無可避。
“這細小白線竟然是風刃!”天澤受傷的一瞬間變看清了攻擊的本質,這是一道道極小的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