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忙碌的天澤,衣服已被各色的無心彩露打溼,衣服上被染成了七彩霓裳,好似從彩畫中走出的青春少男。
露水絲涼打透在面板上也不禁渾身一抖,天澤沒有在意,天澤此刻的眼中只有這滿含希望的無心紫露。好在荒林深處的無心草夠多,天澤不到兩刻鐘就採集到了半碗的無心紫露,抬頭看看天上,東邊的天空已經由深藍色微微映上了火紅,太陽即將升起。
“要趕緊回到書屋,無心紫露可不能見太陽啊!”天澤趕緊往書屋裡跑去,路過院子時碰到了蕭老。
“天澤,你去哪了!手中……”還不待蕭老問完,天澤就一溜煙的跑到書屋關上了門,留下了一腦袋疑惑的蕭老。
“這小子搞什麼鬼啊?還有他身上的顏色是?唉……不管了……”蕭老搖搖頭走向院子中間去,迎著朝陽修煉去了。
再看回到書屋的天澤,小心翼翼的將無心紫露放在桌子上,又拿來一把小刀,自言自語道:“加油!天澤!你是勇敢的!”
說完,右手持刀往左手手心一劃。
“嘶”
“還真是疼啊!”天澤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霎時,殷紅的鮮血順著天澤的手心流出,無聲的血線緩緩綿延到碗裡。
不一會兒,已是一斤的血液流出,天澤眼看已經差不多快滿了,又用一張油紙將碗口封好,放於桌子下面,等待夜晚的來臨。
天澤這才想起傷口,趕忙拿出一顆麻丹服下,還好還剩一顆,又取出針線縫合傷口,緊接著取來繃帶做了下簡單的包紮這才止住傷勢。
不過天澤感覺到自己眼前有些模糊,估計是失血過多了,天澤搖搖腦袋:“做飯!”
飯食和往常一般無二,白粥,這是最省時省力的食物,這五個月以來天澤每日都是白粥,或加以野菜,或加以肉乾,沒想到如此單調的食物自己竟然可以連吃五個月,想想都是奇蹟。
吃完飯的天澤拿了三本書,在院子裡原來曬書的地方躺下,以書為枕,以光為衾,席地而眠。這一睡就是一天,直到傍晚太陽落山,天氣溫度下降,天澤才被絲絲的涼意喚醒。
回到書屋又做了些飯,隨意果腹,之後已是夜晚,月亮無暇升起。但天澤並沒有過於急躁,他想等所有人都睡了再出去。終於,在天澤默完百遍《一十三品菩提金身》後,院裡最後的一盞燈火也熄滅了!
“燈終於都息滅了!”天澤將碗小心翼翼的拿出屋來。
此時屋外,露似真珠月似弓,萬物息聲月華生。
天澤沐浴在皓白的月光之下,舉起手中的碗,望著碗中那輪在血海中翻騰的血月,一口飲盡,似是要這滿含希望的鮮血澆滅自己那躁動不安的心靈。
但喝下最後一口鮮血的時候!
痛!
劇痛!
霎時侵襲腦海!痛不欲生的錯覺!似要將自己從中間狠狠地撕扯開來!天澤忍著,雙手拼命的揪扯著自己的頭髮。不能發聲!不能吶喊!一切都要忍著!
痛!痛!痛!
“砰”
“不痛了……”
天澤應聲倒地,失去了意識。月光靜靜地守著他,為他蓋上一層夢幻的薄紗。夜風也為他息止了腳步,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
當月落風停之時,天,破曉;澤,重生!
“嗯?這裡是……昨晚……我……”天澤拍拍自己迷糊的腦袋。
“修煉?”天澤猛然間想昨晚的事,馬上盤坐凝神納氣,赫然發現自己可以吸納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