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紈絝子弟乃是這裡有名的潑皮,因為祖輩皆是經商,在此處享有盛名,其父親所能接觸的勢力範圍極廣,也連帶著這家產業順風順水,同時也助長了這位劉公子的囂張氣焰。
本來是想找位貌美的小娘子成就一番佳話,如今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的鼻青臉腫,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劉公子恨不得能再次將北野軒好好揍一頓出氣。
可北野軒帶走蘇曉雅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害得劉潑皮四處找,仍然沒有音訊
因為眉骨被打得厲害,如今青紫一片,說話時牽連著骨肉,更是疼痛不已,面部抽搐。“掘地三尺我也要將那人找到!”
巧的是蘇小宇的手下沿途跟來,正好撞見北野軒救蘇曉雅那一幕。又一路尾隨得知了北野軒現今住的客棧名字。
後續蘇小宇的手下又見這位劉公子確實有想要報仇的想法,便想在其中推波助瀾,於是親自拜訪。
劉公子也是喜歡用外表判斷別人,當看到來人衣衫簡樸,便在心裡認定他是個好拿捏的主,正巧自己心情不好,便大聲呵斥守門的家丁,“還真是什麼人都敢往裡請,這是哪來的叫花子!快點趕出去!”姿態擺得頗高。
蘇小宇的手下怎麼說也是有些地位,如今這樣被貶低,心中自然十分不舒服,但是目的沒有達到自然不能輕言放棄,“公子稍安勿躁,再下此番前來是想遞一些訊息。”
劉公子施施然坐下,“想說些什麼?”
可能是傷口的位置太過於尷尬, 當蘇小宇的手下看到眉骨那片淤青,忍了片刻笑意,才說出口,“之前與你打鬥的的那位公子……”
“那也算公子!下手那麼狠!分明就是個地痞流氓!”劉公子打斷他的話。
蘇小宇上下打量了一番劉公子,分明地痞流氓就在這,他卻要賊喊捉賊,“是是是,那個流氓的具體位置在下碰巧知道,只可惜……”
“可惜什麼?”劉公子最是討厭旁人支支吾吾,“有話直說,不然就出去!”
蘇小宇手下做誠惶誠恐的姿態,“那個流氓身份地位頗高,若是劉公子輕易惹上,恐怕不能善終。”
“我倒要看看在這裡誰能地位高過我?”劉公子一聽這話便有些不樂意,“也不看看我爹是誰!”
劉公子世代經商,家境殷實,人脈頗多,若是想找一人麻煩,那自然是非常容易的。劉公子喊道,“說!那個流氓到底現在在何處?”
蘇小宇手下順勢說出了客棧的名字。
好巧不巧,這家客棧正屬於劉家名下的產業,這下劉公子有些趾高氣揚,“來人啊!將客棧裡的那兩個人給我趕出去!”
侍衛有些迷茫,“是哪兩個人?”
劉公子恨鐵不成鋼,指著眉骨上的傷口,“就是上次把你家少爺打成這個樣子的人!”
侍衛忙領命離開。
蘇小宇手下一聽只是把人趕出去,便想再攛掇,“公子果然宅心仁厚,那人把公子打成這樣,竟然只是把他們趕出去這麼簡單……”
劉公子早看出他的居心,“別拿激將法激我,我爹說了,近日是多事之秋,少惹事,我可不想因為打人惹上官司,不管你今天來是什麼目的,現在滾吧。”
蘇小宇的手下臉青一陣白一陣,看來這個劉公子也不是個沒有腦子的蠢貨。
雖然劉公子沒有以牙還牙去報仇,但是在他的能力範圍內,這座城鎮所有的客棧,北野軒和蘇曉雅恐怕是進不去了。劉公子還暗地裡放出訊息,又是誰招待這兩個人,便是與劉家為敵。
哪有商人敢與劉家做對。
北野軒已經不知道踏入幾家客棧,蘇曉雅跟在身後有些心煩意亂,“之前那位客棧老闆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為什麼突然把人趕出去?”
北野軒也不明就裡,十分邪門,明明是淡季,家家客棧都是滿員,根本沒有他們落腳的地方。
一位老闆見他們雲裡霧裡的模樣,忍不住出言提醒到,“不知兩位何時惹上劉家的小公子,這冤家易解,不如早些去陪罪……”
北野軒更是糊塗了,除了之前打的那個流氓……難不成那個流氓姓劉?
“還真是小人!”蘇曉雅有些生氣,轉身想走。
“你幹嘛去?”北野軒及時拉住她。
“幹嘛去?我去報官!”蘇曉雅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北野軒安慰道,“官府不會理會這些小事的。”
“那怎麼辦?”蘇曉雅心口鬱結,“被人逼的沒有地方住了。”
北野軒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去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空著的民宅。”
果然天不負有心人,好在林浩留了後手,還真在一處偏僻地找到一間空房。
“那個女孩要跟咱們多久?”蘇曉雅拿著自己的行李,看著身後步步緊逼的女孩兒,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估計也是個可憐人,不然你先忍忍?讓她做你的貼身婢女?”北野軒耐心的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