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軒聽了,自然喜不自勝,看來自己之前的努力都沒有白費,只要換上月見,以前的藥引,再用些也無妨。
繼續用那幾味藥卻所剩無幾,所幸蘇曉雅如今用藥的量減少了,剩下的藥材還能撐些時日。
蘇曉雅戒斷反應還是時斷時,師傅只是悄悄加了些月見,做好過渡。
之前的藥引不夠了,師傅準備收拾收拾再次出發尋找藥材,只是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了,清晨師傅正打算偷偷摸摸溜出去。卻被站在大門口的北野軒攔住。“師傅這麼大清早的出去做甚?”
師傅有些心虛的將打包好的行李往身後縮了縮。“老人家瞌睡少,早起去活動活動。”
“師傅不必如此,我們早就知道你要出去尋藥了。”北野軒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曉雅這兩日早早的就發現藥材不夠,就擔心你老人家會偷摸出去去找,讓我來這蹲點。”
師傅有些不自在放下正揹著的包袱,“不早說,怪沉的。”等反應過來後,“好啊!你們倆聯合起來耍我是吧!”又想到他是皇上,說這話有些肆意,只好咳嗽兩聲緩解尷尬。
北野軒將手在門框一撐,將大門擋個嚴嚴實實,“師父你才是,曉雅最不希望就是你去犯險,那藥引長的地方太危險了……”
師傅看既然沒有出去的可能性,索性轉頭就走,“我不去犯險,曉雅的身子怎麼辦。”
北野軒從地上撿起包袱快不跟上了,“師傅這是忘了還有他夫君我嗎?我已經尋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開宮中久了,師傅覺得北野軒身上那股帝王的威嚴好像被磨了些,平時聊天時插科打渾逗曉雅開心,看上去也沒有以往那般不可接近,身上有股煙火氣息。連之前吃藥那般痛苦也能忍得下來,心中對北野軒的認可也多了幾分。
師傅斜睨了他一眼,“皇上若是真的有找那藥的法子,之前就該做了。何必等到現在才說。可不要再騙我了。”
北野軒之前確實不知道藥引從何而來,長相為何,只知道藥引十分重,因為藥引難尋,師傅本就沒有把希望寄託於北野軒,並沒有詳細描述藥材的特性和樣貌,還是北野軒後來經常去藥房裡給師傅幫忙,趁師傅沒注意自己便拿走了些藥引,照著樣子摹了圖,北野軒派手下去黑市放了訊息。
“你是說你之前就有在黑市聽說過這種藥?”師傅也是沒有想到北野軒還有這種渠道。
“是。”北野軒承認,“只是後來聽說這藥有成癮性,並沒有再繼續追蹤下去。天無絕人之路,現在有賣家願意出手了,我便購得一些。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師傅認真看了一眼北野軒,“連黑市這種地方都有辦法進去,皇帝陛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黑市本來就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其中潛臺詞後黑話極多,裡面像是一團混水,殺人越貨這些道德敗壞的事情也是不少見,寶貝是不少,只是之前師傅懶得去趟這團渾水,才只好自己去尋來藥。
到沒想到這位皇帝視力都伸到黑市去了。
“過獎過獎。”北野軒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沒再誇你。”師傅突然轉了個方向,又朝大門口走。
“師傅你這是又……”北野軒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該攔還是不該攔。
“我得看看你拿來的藥有沒有問題。”師傅沒好氣地說。
北野軒和師傅一同出行,去尋找藥材,給蘇曉雅傳了信,讓她放心。
“師傅已經找好新的藥引,等我們回來便可以啟用……”蘇曉雅唸了幾句信上的內容,不禁心生疑慮。
新的藥引已經找好這件事她知道,是蕭景恆的月見,但是師傅不會這麼輕易讓她服藥的。
之前用小鼠試藥不成功後,新藥引試用便沒有了下文,如今這是……
“皇上這幾日都去了哪裡?”蘇曉雅問前來送信的貼身侍衛。
侍衛也不知道蘇曉雅這話從何而起,“信中說了皇上和……”
“我是說他們出去之前,皇上經常去哪裡。”蘇曉雅仔細想想才覺得有些不對。北野軒與她同在一處,卻日日見不得。
侍衛想起皇上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說過不能告訴皇后那幾日他去哪裡,“這皇上去哪,奴婢不知……”抬頭看到蘇曉雅凌厲的目光,有些心虛地低頭。
都說夫妻相處時日久,眉眼就會越來越像,方才蘇曉雅的目光與北野軒如出一轍。
建侍衛一副怯懦模樣,蘇曉雅便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她也不想為難小小的侍衛,無奈手一擺便叫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