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暫住的客棧,蘇曉雅才覺得方才那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仔細一想又是頭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刻意阻止她回想,蘇曉雅一瞬間的表情扭曲吸引到北野軒的注意。
“怎麼了?可是頭又痛起來了?”北野軒摸了摸蘇曉雅的後腦勺。有些擔憂的問道。
“無妨。”自從那次莫名其妙的昏迷後,蘇曉雅的記憶彷彿缺失了一小塊,就是這無關緊要的一小塊,蘇曉雅總覺得和燕駿有關。
只是一時興起的猜想,沒必要告訴北野軒徒增煩惱。
“那個燕駿,你覺得人品如何?”蘇曉雅試探性的問了句。
“應當是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北野軒回憶起方才的相處,總覺得遇見了知己,談起時局,兩人總有相似的觀點,“很難得見到如此合拍的人了,今天倒是發生了件好事。”
聽著北野軒爽朗的笑聲,蘇曉雅還是覺得自己多想了,北野軒覺得不錯的人,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也不好疑神疑鬼的,惹人厭煩。
“你可是對他有疑?”北野軒看蘇曉雅提起燕駿總皺著眉,方才北野軒與燕駿攀談時,她神情也一直不對。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有點面熟,應該是我的錯覺。”蘇曉雅勉強笑了笑。
北野軒只當她是昏迷後沒有恢復好,“你這是沒有好好休息。先躺一會兒吧。”一想到蘇曉雅之前莫名其妙昏迷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北野軒偶遇知己的歡喜突然滅了一大半。想要扶著蘇曉雅去榻上休息。
“抱歉啊。”蘇曉雅躺下後,腦袋蹭了蹭北野軒的手心,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擾了你的興致。本來想好好陪你逛一逛的。”
北野軒吻了吻她的額頭,“沒事,你把身體養好了,和我一起去遊山玩水,這才是我最開心的事情。”接著撫上蘇曉雅的眼睛,強行讓她休息。
蘇曉雅合上眼睛感受著手掌的溫度,莫名的安心,乘著這股暖意,便慢慢的入睡。
但是好像沒有如她所料,蘇曉雅做了一個顛三倒四的夢,夢裡她在無盡的黑暗中奔跑,前方總有一個人,當她跑近是,那個人卻臉部卻模糊,只有一張一合的嘴,等蘇曉雅想要湊近去用手觸碰這張神秘的臉時,夢戛然而止。
醒來卻見師傅那張蒼老的臉,離蘇曉雅極近,嚇得她慌張抬頭,與師傅撞了個實打實。一瞬間的悶痛讓兩人都驚叫出聲。
“你這丫頭,冒冒失失的做什麼,還有你這腦殼怎麼這麼硬?”師傅摸了摸被撞痛的地方,“當初就該將鐵頭功這樣的傳世絕學教給你,也不算埋沒了你的資質。”
“師父,你別說笑了。”蘇曉雅也捂著頭,疼得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堂堂一國皇后,學什麼鐵頭功呀。”有傷體統。
“你剛才好像被夢魘住了,北野軒方才叫我過來看看,這還沒看出什麼所以然呢,你便醒了。還恩將仇報砸了我一下。”
師傅提及夢魘,蘇曉雅在想起剛才做的那個夢,但夢零零散散的,只記得一個人影,還有一張模糊的臉。
“既然醒了,就抓緊收拾收拾,準備回去吧,你這身體只夠你在外面蹦達幾日,回去好好休養。這天下美景讓你逛個夠。”師傅看蘇曉雅再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便拿著一根竹竿敲了敲蘇曉雅的腦袋,“我看這哪裡是夢魘,你這分明就是睡傻了。”
“唉呀!師傅!這樣人不傻都被你敲傻了!”蘇曉雅捂著頭,跑下床,見北野軒進來了,便急匆匆躲到他身後。“皇上!師傅他敲我頭!”
北野軒看著遠比在宮中活潑的蘇曉雅,心中寬慰,看來出宮是是正確的決定。
想到之前與陳佳佳他們一行人,一起看過滿山野花,蘇曉雅彷彿就是這野花,只有天地靈氣才能孕育出這等女子。
“都成了母親了,還改不掉這一身孩子氣!”師傅本想繞過北野軒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臭丫頭,卻見北野軒寬大的袖袍將蘇曉雅遮得嚴嚴實實,再看到北野的微笑,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那還不是因為有人寵我!”蘇曉雅從北野軒背後探出頭,對著師傅做了個鬼臉。“師父,你這是嫉妒!”
“沒大沒小的!”
“師傅息怒息怒。”北野軒在兩人中間周旋,哭笑不得。這樣吵吵鬧鬧的倒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返程的距離不算短,蘇曉雅一路上與師傅鬥鬥嘴,閒來無事再和北野軒撒撒嬌,過得好不逍遙。
在宮中時,蘇曉雅疲於應付與人的鬥心鬥角,彷彿遠離了這些,她便變得鮮活起來。
回到修養之地,蘇曉雅又要開始每日的藥浴,為了可以更好的享受泡澡的快樂,蘇曉雅指揮著手下人,在溫泉的旁了一個小小的洞,剛好容納一個人在其中沐浴。
蘇曉雅將每日要泡的藥水倒進去,又將恆溫的泉水引流,這下不用擔心水會涼了,泡上一天一夜也不在話下。
師傅瞧見蘇曉雅這種設計,“雕蟲小技。”雖然不屑於這種方法,但是師傅倒是每次從善如流的將藥留在這小溫泉旁。
每日藥材是如流水一般消耗,這日師傅清算庫房剩餘藥材時才發現所剩不多。要抓緊補給。報給北野軒。
蘇曉雅聽說師傅要離開,“師傅需要哪些藥材?讓北野軒派手下去尋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