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如願留在皇后宮中,但是始終近不了蘇曉雅的身。只是將她放在耳房,一日三餐定時定點會有人來送,還有退燒的藥,可是卻沒有安排她做事。
白鴿怎麼會坐以待斃,發熱只是假象,不過是服用了丹藥,一般太醫是看不出來哪裡有什麼不妥,但是藥送來了,還是要裝樣子喝下去。
白鴿算好時間,大概過來三四天後,便和照顧宮女說自己身子已經大好。
“感覺是好了。”宮女姐姐摸了摸白鴿的額頭,“如今倒是不發熱了,但是大病以後還是要好好修養,娘娘說你先不用著急服侍。”
“這……”白鴿被宮女姐姐強行扶到床上躺下。
宮女姐姐摸了摸白鴿腮邊的碎髮,“你可得好好謝謝娘娘啊,若不是娘娘,你可能真的小命不保了。”
白鴿心生一計,雖然每日都在小屋裡待著,但是白鴿從宮女姐姐嘴裡斷斷續續捕捉了一些資訊,麗妃娘娘已經完全倒臺了,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現如今只有儘快潛伏到皇后身邊,才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比如現在皇后的真實身體情況。
蘇曉雅這日起了個大早,守夜的侍女還在迷糊,蘇曉雅看了看外面還黑著的天,便悄悄得跨過侍女,去外面透透氣。
沒想到還有比蘇曉雅起的還早的,一個白色的身影就在不遠處,拿著掃把唰唰掃著地,蘇曉雅聽著這有規律的聲音莫名心緒寧靜。“誰在那裡?”
那白色身影有些慌亂,轉頭看到是蘇曉雅,放下掃把對著皇后遙遙一拜,“皇后晚安,可是奴婢吵醒了您?奴婢萬死。”
“不妨事?本宮早就醒了。”蘇曉雅走進一瞧,這個小宮女的面容熟悉,“這是……憐兒?你身子好了嗎。”
“已經大好了,感謝皇后的救命之恩。”憐兒,應該是白鴿,從腰包裡取出一物雙手奉上,是一個虎頭娃娃。“這是奴婢親手做的娃娃,一點綿薄心意,是給小皇子的。”
蘇曉雅本來想直接拒絕的,卻見那個小老虎的針腳細密,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只好先收下,“謝謝你啊,這麼有心。”
白鴿忙附身,“與皇后的寬仁一比算不上什麼,娘娘不嫌棄奴婢的拙劣手藝就好。”
蘇曉雅將虎頭娃娃拿進了瞧瞧,栩栩如生,“你這是過謙。”像蘇曉雅對針線活一竅不通的人,只能是歎為觀止了。
雖然是憐兒的一番心意,蘇曉雅還是召來太醫,來看看這虎頭娃娃是否有玄機。
太醫熟練的將虎頭娃娃拆開,拿著裡面的棉絮放在鼻下聞了聞,“皇后娘娘,這裡面是普通的棉絮罷了。”
蘇曉雅頓時有些尷尬,她是不想隨意揣測別人的好心,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多,讓蘇曉雅有些神經緊張。屏退了太醫,自己慢慢把棉絮塞進虎頭娃娃身體裡,然後縫上。
看到醜乎乎的線條橫在娃娃身上,蘇曉雅總覺得有些虧欠憐兒。
後來見憐兒手腳麻利,宮裡的人對憐兒的評價都很好,蘇曉雅順勢將憐兒調到自己身邊。
白鴿見她做的一切漸漸向自己想的發展,放下心來。
接近皇后娘娘後就可以開始他原本要進行的計劃,雖然在蘇曉雅身邊做事,但是還是沒有機會接觸到蘇曉雅的補藥,皇后成日精神狀況看上去不錯,但是還是需要定期服用藥,若是能知道這些補藥的成分,就能大致判斷蘇曉雅現如今身體究竟如何。
接近蘇曉雅的同時,與師傅碰面的機會越來越多,巧的是平日裡藥都是他送來的。
之前差點被抓了個現行,白鴿對這個師傅還是心有餘悸,但表面上並沒有顯現出來,儘量和師傅岔開。
一次好巧不巧,竟讓白鴿找到了機會,蘇曉雅的師傅親自來送藥,中途離開後卻沒有收走藥碗,白鴿假裝乖順的上前去收。
碗底還有蘇曉雅殘留的藥汁,白鴿用隨身攜帶的容器將那一點藥汁裝好,卻在走廊上與師傅狹路相逢。
蘇曉雅的師傅果然警惕,“你拿著這藥碗做什麼?”
白鴿淡定的回了一句,“我見皇后娘娘喝完了,便把這碗收走。”
師傅將碗奪去,“以後不要多此一舉。”
白鴿回到自己的住處,將藥汁反覆檢查,用鼻子聞來判斷成分,記錄下藥名,心中暗道,“看來這個皇后娘娘也是金玉在外敗絮在內。”
接著將藥方綁在信鴿的腿上,如約送給千里之外的主人。
每過幾日便收到了回信,上面只有一個字,“ 殺。”
這一個字不用想便知道是要白鴿殺蘇曉雅。
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白鴿平日裡並沒有下毒的機會,雖說在蘇曉雅身旁,但是連線手重要的東西的機會也沒有。
白鴿看著字條上的字陷入了沉思,看來這次是要魚死網破了。
入夜,白鴿穿上夜行服,在夜深人靜之時,便錯開世衛巡視的時機,悄悄潛入蘇曉雅宮中。
蘇曉雅此時已進入睡眠,對即將來臨的一切都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