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惠妃的善良和溫和,所以整個後宮中,凌國皇上最寵愛的人就是惠妃了,連帶著也非常看重蕭景桓這個兒子。
蘇曉雅只記得自己身邊那個侍女說過,惠妃娘娘在宮裡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和誰紅過臉,甚至連對那些宮人們也沒有嚴厲的時候。
蘇曉雅想起侍女的這些關於惠妃的描述,心裡也放心了不少:“我知道的,我肯定不會讓娘娘生氣的。”
蕭景桓心裡一冷,蘇曉雅自從醒過來之後,不論自己怎麼誘導,蘇曉雅也不願意改變對蕭景桓的稱呼,甚至現在就連對惠妃的稱呼也只是“娘娘”。
帶著蘇曉雅進宮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中午了,惠妃娘娘早就已經坐在自己的宮裡等著蘇曉雅和蕭景桓過去了。
“昨天就聽皇上說已經擬好聖旨了,今天一大早就特地等著你們兩個過來,還以為你們要到午後才能進宮呢!”惠妃娘娘眼睛一直緊盯著蘇曉雅,眼裡的滿意之色越來越明顯。
蕭景桓笑著說道:“母妃何必這麼著急?既然說了今日會過來,那就不會食言的。”
惠妃娘娘便笑了起來。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惠妃娘娘才對著蘇曉雅依依不捨的說道:“以後沒事就來宮裡陪著本宮,本宮在這裡也實在有些無聊,要是你能經常進宮的話幾天好了。”
蘇曉雅點了點頭,乖巧的笑了笑。
回王府的路上,蕭景桓沉默了良久問道:“阿竹,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今天察覺到蘇曉雅的笑容要比平常少了許多,甚至還有些沉默寡言。
蘇曉雅想了想之後才說道:“我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這幾天我一直頭疼,像是有什麼事又一直想不起來一樣,總覺得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被我遺忘了。”
蕭景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笑著說道:“怎麼可能呢?當初你就是我從外面救回來的,也沒有家人什麼的。現在你又失憶了……恐怕唯一遺忘的事情就是不記得我了吧?”
看著蕭景桓這副模樣,蘇曉雅也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凌國城外十幾裡地的一片樹林,北野軒坐在驛站之中看著遠處的方向,嘆了一口氣在心裡說道:“曉雅,如果你真的在凌國的話,那我到底要在凌國什麼地方才能找到你?”
一旁的阿晉看到北野軒又沉默了下來,便知道北野軒一定是又在想蘇曉雅的事情了,無奈的搖搖頭,誰知道眼神一瞥,竟然看到了一個非常眼熟的人。
“你……你怎麼在這裡?!”阿晉忍不住叫了出來,看著面前這個非常面熟之人驚恐。
北野軒的思緒被阿晉打斷,皺著眉頭準備呵斥阿晉莽撞,卻看到阿晉旁邊那個傻呵呵笑著的“男子”,詫異的說道:“婉……婉兒?你怎麼在這裡?”
林婉兒摸了摸自己被束起來的長髮,有些感傷的說道:“姐夫,我實在是擔心曉雅姐姐,我想要是等著你送回來的訊息的話,我肯定早就已經著急死了,所以我就偷偷的跟在你們後面過來了……”
北野軒目瞪口呆,看著阿晉問道:“你們難道就沒有人發現我們一路上被人跟蹤了嗎?你們現在是怎麼做事的?!”
阿晉有些無辜的攤了攤手道:“公子,這個真的不怪我們啊,要不是這些日子一直趕路我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我們肯定早就發現了婉兒小姐就在我們身後了。”
阿晉的話不無道理,只是北野軒有些無奈,林婉兒可是城主的女兒,現在他把林婉兒帶出來了,只怕城主和北疆皇帝早就已經著急的快要把整個北疆都給翻過來了。
“算了,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婉兒,你可別告訴我你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留給你父親。”北野軒扶著額頭說道,他突然發現自己不論在什麼地方都要操心。
林婉兒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阿晉又看看北野軒,這才說道:“怎麼可能呢?我肯定會給我父親留信的,我還在信裡面寫好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呢!”
說著,這丫頭還非常得意的笑了起來。
北野軒一陣無奈,指著林婉兒身上的男裝說道:“行了,跟在我身邊就這樣穿就行了,你的那些女裝可別再穿了,以後回去之後慢慢穿都不要緊。”
林婉兒皺了皺鼻子,她當然是知道這些的,不然她也不至於在趕路的時候幾天已經穿上了男裝了。
自己的隊伍裡面又加上了林婉兒,偏偏現在他們已經快要到凌國了,北野軒只能帶著林婉兒繼續往凌國的都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