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軒來到縣衙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那些前來討要屍體的受害者家屬。
“縣令大人,你怎麼能這樣?難道說這個案子一直不破,這些屍體就要一直都放在縣衙裡面?!看來這些屍體是和縣令大人沒什麼關係,所以縣令大人才這樣無所謂的吧!”一個有些稍微發福的中年女人瞪著眼睛說道。
縣令冷哼了一聲,指著為首的那個中年女人說道:“你別以為你在這裡胡攪蠻纏我就會怕了你!現在這個案子已經越鬧越大了,這些屍體都是證據!要是被你們這樣帶走了,我們查案的要怎麼辦?!”
中年女人被縣令這一番恐嚇給嚇到了,她也並不是真的想要鬧,不過是看著這一日一日的過去了,現在真兇連個影子都沒看到,他們這些受害者家屬不過就是想要讓死者入土為安罷了。
縣令大人一抬頭正好看到了北野軒,於是連忙過來拉著北野軒和眾人說道:“這位可是上面專門派來查這個案子的,想必眾位也能知道上面對這件事的態度了吧?你們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好好查清楚的。”
中年女人不說話,可是一旁的一個老太太卻苦著一張臉說道:“那那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兒子死不瞑目吧?他都已經死的這麼慘了,還一直不讓他們下葬……”
說著,旁邊的那些家屬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似是覺得這位老太太說的很對一般。
北野軒無奈,只好問道:“那老人家,你到底是想要能夠查出來真兇,還是希望你兒子早日下葬?若是你還是選擇後者的話,那我們的查案速度慢了下來,你也就別抱怨了。”
老太太被北野軒這個樣子給嚇到了,冷哼一聲道:“你一個小傢伙知道什麼?!難不成查案就必須要我兒子的屍體才能查出來了?那你們這些做官的是做什麼的?!”
說著,老太太便不依不饒的想要衝進縣衙去,要不是北野軒和縣令拼命的攔著,想必這老人家早就已經衝進去了。
北野軒無奈:“老人家,你好好聽我們說可以嗎?只要兇手親自將這些屍體放在河裡,那我們仔細檢查就一定能夠將查出來兇手留下來的痕跡的,所以這些屍體也是非常重要的。”
這些話都是蘇曉雅的原話,但是北野軒能夠理解,這個老太太卻沒辦法理解,她甚至認為這些做官的不過就是看她一個老人家好欺負,所以才會這樣說的罷了。
老人家不依不饒的拉扯北野軒的衣服,一旁的幾個受害者家屬的情緒也突然湧了上來,加入了老人和中年女人的隊伍當中,吵吵嚷嚷的想要進去帶走那些屍體。
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隨即北野軒便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下一秒周圍便安靜將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北野軒這樣是怎麼了,難不成是他們中的誰不小心打破了北野軒的頭?
“你們這些刁民!你們知道他是誰嗎?!這到底是誰幹的,給我站出來!”縣令大人又慌又急,連說話都有些失聲了。
眾人誰都不說話,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發生的事情。
縣令連忙去扶北野軒:“王爺你怎麼樣了?這……這頭沒事吧?”
縣令的手有些顫顫巍巍的,若是這北野軒在自己的縣衙門口出了事,縣令甚至可以想象出來自己的下場是怎麼樣的。
北野軒擺了擺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找輛車送我回去吧。”
頭上面受傷可不是什麼小事,北野軒生怕自己這額頭上面的傷會有什麼看不見的傷害,於是想要趕緊回去,讓大夫好好給自己看一看。
縣令不敢耽誤,連忙扶著北野回了府裡。
蘇曉雅並沒有跟著北野軒一起去縣衙,本是安安靜靜的待在府裡等著北野軒回來,可是蘇曉雅怎麼都沒想到,北野軒回來的時候竟然是捂著額頭回來的。
“這是怎麼了?!”蘇曉雅失聲叫了起來,連忙從縣令手裡將北野軒接了過來,直接便準備往臥房走去,一點都沒有想要搭理這個縣令的意思。
縣令大人自討沒趣,只好說道:“這……這不過就是外面那些刁民做的罷了,他們不聽我的道理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動打人呢?!”
蘇曉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哪怕是北野軒說的再不對,那也不該去打北野軒,畢竟動手實在是太蠻橫了。
北野軒捂著額頭說道:“沒什麼關係的,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先讓縣令回去吧,我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縣令欲言又止,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王爺,那現在外面那些人鬧成這個樣子了,我們是不是要把那些屍體先還回去?”
蘇曉雅愕然:“送屍體回去?可是這屍體不是要一直放在縣衙裡面,直到這個案子查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