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竟然出現在了蘇曉雅和北野軒的面前。
“……你說這是皇上的意思?!”北野軒額頭上青筋暴起,看著面前的人問道。
這人正是從皇宮中派過來的太監,手裡還有北疆皇帝親手寫下的聖旨,上面說明了要讓這太監務必將北野軒和蘇曉雅羈押回城裡。
蘇曉雅心裡覺得奇怪:“好好的皇上為什麼要讓你帶我們回去?我和我相公都是皇上親口說的來救濟災民的,現在讓我們回去又是什麼意思?”
誰知那太監竟然一點都不客氣的冷笑了一聲說道:“什麼意思?哼!你們夫妻二人究竟做了什麼事恐怕不需要我說了吧?現在人證物證具在,你們夫妻二人還是乖乖的跟著我回去吧!”
自從北野軒和蘇曉雅二人來到北疆之後,這裡的人就沒有對二人無禮的,現在這個太監的態度卻是讓北野軒覺得有些蹊蹺。
“這位公公,我們夫妻二人一直在這裡救濟災民,實在不知道城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公公跟我們說個清楚。”北野軒一邊說一邊衝著阿晉使了個眼色。
阿晉心頭瞭然,連忙上前去塞給這太監一錠銀子。
太監掂量了一下手中銀子的份量,隨後才笑道:“這沒什麼好說的。我說公子啊,你們夫妻兩個就算是做錯了事,那也不該將皇上派過來的人給……給殺了啊!”
殺人?!夫妻二人大驚:“這位公公可別亂說,我們夫妻二人一向知禮守禮,怎麼可能做出害人性命這種事!”
北野軒眉頭緊皺,他雖說身份不凡,但是當初在大雍還是三皇子的時候便從沒有做出害人性命這種事,更別說是這種無辜之人了。他從沒見過什麼北疆皇帝派過來的人,怎麼可能說害人性命?
心中有一絲懷疑,北野軒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日他和蘇曉雅看到的屍體。
“難道說……”蘇曉雅也猜到了這點,和北野軒對視了一眼。
太監見夫妻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樣子,冷笑道:“行了別說了,我還有別的事情在身呢。你們兩個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這東西戴在身上,跟著我一起回去吧。”
說著,太監還將一旁放著的兩個枷鎖扔在了北野軒和蘇曉雅的面前。
戴這種屈辱的東西?北野軒下意識就拒絕了:“我不會戴這種東西的。”
太監知道北野軒的真實身份,咧了咧嘴正想譏諷一番,隨即想到了如今大雍和北疆的差距,連忙收斂了笑容。
“公子可別讓我們為難啊……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公子將這個戴上?這也不能讓我們為難不是?”太監有些為難的將手裡的東西拎了起來說道。
北野軒眼睛看過去,只見那太監手裡拿著的正是一個手鍊。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北野軒只好攔住了身後的阿晉,將這手鍊戴在了自己和蘇曉雅的手上。
太監鬆了一口氣,將二人帶回了城裡。
皇宮大殿上,北野軒和蘇曉雅垂手站在殿上,身旁的大臣們都在議論紛紛。
“皇上,這大雍來的兩個人本就對我們北疆沒有任何的忠心,又怎麼能指望他們能為我們北疆辦事?如今這事發生也算是情理之中,還請皇上能夠給百姓們一個交代。”一個身穿深紫色的大臣站出來說道。
北疆皇帝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他甚至懷疑過到底是不是北野軒和蘇曉雅故意這樣做,畢竟大雍和北疆之間的關係並不像大雍和南蠻那樣好。
只是……這蘇曉雅和北野軒二人,一個會經商一個處理政事,北疆皇帝實在不捨得和這二人撕破了臉,白白的浪費了兩個人才。
誰知另一個大臣站了出來:“皇上,這二人如今已經鬧出人命來了,而且還是我北疆的朝臣,若是不將這二人繩之以法的話,只怕百姓們都不會信服的啊!”
北疆皇帝只好問道:“你們二人能不能說說,這使臣到底為什麼會突然被殺了?到底是不是你們兩個做的?”
北野軒和蘇曉雅都是一臉茫然,蘇曉雅甚至說道:“什麼使臣?那個屍體也是我們無意之中發現的,我們也不知道那屍體究竟是誰,更別說知道你們說的什麼使臣了。”
北疆皇帝是相信蘇曉雅說的話的,畢竟二人的真實身份只有他們幾個能夠信得過的才知道,他也明白北野軒和蘇曉雅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將那使臣殺害,說不定那使臣就是別人嫁禍給他們的。
可是北疆皇帝相信這些,但是那些大臣們也是不會相信的,他們只覺得面前的夫妻二人看上去不是什麼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