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師見北野軒越喝越多,只好起身去讓廚房準備一點吃的東西過來,順便替北野軒做點醒酒湯來。
“公主,聽說王爺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花園裡面呢,公主要不要去看看?”跟著安寧來瑾王府的婢女說道。
安寧眼中一下子亮了起來,立馬便道:“當然要去了……等等!你先把我那件新衣服拿出來,趕緊讓人來給我重新梳頭!”
安寧迫不及待的想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找北野軒,順便培養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安寧自認為自己的容貌尚佳,哪怕是再怎麼苛刻的男人也挑不出她容貌上的不足來,要是今天能夠和北野軒將成婚那日未做之事做完……安寧心中光是想想便急不可耐了。
婢女們快速的將安寧的裝扮從頭到腳都重新梳洗了一遍,等到安寧來到亭中時,聖師剛剛好從亭中離開。
“王爺……”安寧將婢女摒退,自己則是嬌滴滴的往北野軒的身上靠去。
北野軒只見到有一女子往自己的身邊湊近,下意識以為是蘇曉雅,可是當安寧一開口的一霎那,北野軒渾身打了個激靈,立馬清醒了過來:“你過來幹什麼?回去!”
安寧不服氣,還想往北野軒的身邊湊過去:“王爺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不如讓妾身來陪王爺一起喝酒吧?妾身……”
北野軒眯著眼睛看著安寧,聖師讓他將這個安寧關在院子裡,一日三餐讓人送過去。他本是同意的,可是如今安辰一行人還留在京中未離開,他要是現在就這麼做的話,恐怕安辰下一秒就知道了,一定會去和永平帝告狀。
就再忍耐幾天,幾天之後他一定不要再見到這個女人。
“本王讓你滾,你沒聽到是嗎?”北野軒抬眼看著安寧,眸中的冷意讓安寧準備鑽進北野軒懷裡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你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本王不想看到你,你非要湊過來?”
“還有你身上這件衣服,你是對本王父皇的決定不滿意嗎?”北野軒皺著眉頭,看著安寧身上這件正紅色的衣衫。
安寧不過是個妾室,哪怕是一個公主,那也是沒這個資格穿這種衣服的。
安寧臉色大變,她的確是知道妾室不能穿正紅色,可是她一向喜歡這種明媚的顏色,如今當了妾室便是這也不能用那也不能用的,安寧怎麼甘心?何況她又從未將自己真正當成一個妾室,如今蘇曉雅已經不見了,只要她好好的籠絡住北野軒的心,何愁沒有當王妃的那一天?
聖師正巧走過來,笑著說道:“安寧公主可能不知道,在我們大雍,哪怕是身份再高貴的,只要是妾室都不能穿這種顏色的衣服的。”
安寧見聖師並不像北野軒那樣凶神惡煞的,鬆了一口氣道:“妾身自然沒有對父皇的決定不滿意,妾身不過是……”
“安寧公主又錯了,皇上只是殿下的父皇,公主不過是個妾室,怎麼能直呼皇上為父皇?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會有人嘲笑瑾王府不知道該怎麼管教自己府中的妾室呢。”聖師不動聲色的將安寧的話搶了過來。
安寧臉色煞白,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那她進瑾王府還有什麼意思?她又能怎樣才能將北野軒的心籠絡住?
“管教?我又不是王府的下人,聖師這話說的是否有些過重了?王爺,妾身看你喝的有些多了,不如妾身扶你去休息吧。”安寧說完便不想再和聖師糾纏下去,立馬上前準備將北野軒帶走。
聖師直接橫跨一步,擋在安寧的面前:“公主遠道而來,這進王府的時候又是匆匆忙忙的,有些事情公主可能不知道。”
“在我們大雍,妾室和奴才沒什麼區別,只要主子不喜歡了,隨便打賣了都是可以的。妾室永遠都是妾室,一輩子都別想扶正。如今王爺的婚事只怕是有些波折,聽說皇上會重新給王爺挑選一個貴女,到時候王府有了女主人,公主可不能像現在這樣一問三不知了。”聖師意味深長的看著這個安寧公主說道。
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要是真的知進退的話,當初也不會用了那種手段,逼著北野軒將她接進了府裡了。
安寧面色慘白,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在南蠻的時候她的父皇也有許許多多的小妾,可是那些小妾鬥氣沒什麼地位和身世的,無非就是自己的父皇心血來潮寵幸了一兩次便扔在了一邊,要是自己的母后有不舒心的地方,哪怕是把這些小妾都打死了,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的。
安寧之所以敢這樣有恃無恐,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南蠻公主罷了。
安寧哆嗦著嘴唇,看著聖師道:“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你想說什麼?”
聖師微微一笑:“並無什麼,只是想要提醒公主罷了。不論瑾王府的女主人是誰,公主該是什麼位置,就永遠都不會變。”
說完,聖師便直接扶起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北野軒準備離開。
“對了,這種衣服公主還是不要再穿了,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我也不介意替王爺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