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金瑞的害怕,蘇曉雅倒是顯得十分的鎮定。
“曉雅姐姐,我們會不會有什麼事啊?”金瑞嚇得不行,拉著蘇曉雅的手不停地顫抖。
蘇曉雅笑了:“既然你都怕我們會出事,那你今天怎麼直接站出來來替我看那個人的情況?你就不怕同知也把你抓起來了?”雖說現在她們兩個人都已經被抓起來了,可是蘇曉雅卻並不覺得她們不會再出去。
金瑞想了想搖了搖頭之後又點了點頭:“是有一點怕的,可是一想到曉雅姐姐可能是要被他們冤枉的時候,我就想替曉雅姐姐解釋一下,起碼還能有一點希望。如果我什麼都不說的話,他們又不讓曉雅姐姐去找大夫,就只能被冤枉了。”
蘇曉雅心裡感動,她知道金瑞一向是膽子有些小的,再加上也沒有見識過這種嚇人的場面,能夠直接站出來替自己辯解就已經很不錯了。
“沒關係的,只要我們行的正坐的直,就不怕被他們冤枉,反正最後同知大人會知道真相的。”蘇曉雅拍了拍金瑞的手說道。
金瑞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同知的這個牢房顯然是比不過縣令大人的牢房的,蘇曉雅好歹也是去過縣衙的牢房的,原本還覺得縣衙的牢房有些破,現在看來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曉雅姐姐你在看什麼?”金瑞好奇,她們現在都已經落到這樣的地步了,可是蘇曉雅還是一副十分清淡的樣子一般。
蘇曉雅笑了笑說道:“沒想什麼,只是在想今天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仔細想一想的話,今天這件事還是有很大的問題的。”
金瑞歪頭想了想,她在被帶離開的時候在酒樓的門口看到了肖氏,雖說她不知道肖氏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樣子的角色,可是她可以確定,肖氏一定參與了陷害蘇曉雅這件事。
“曉雅姐姐,”金瑞想了想拉著蘇曉雅的手,輕聲說道:“我今天在離開的時候,好像是看到了我娘。”
肖氏?金瑞也沒會看到了肖氏?蘇曉雅覺得奇怪,只好繼續問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你……是不是懷疑什麼?”
金瑞點了點頭,她確實是聯想了許多,包括之前的時候肖氏來找自己打聽關於酒樓的事情,金瑞原本還覺得肖氏只是因為眼紅蘇曉雅所以才會問東問西,可是經過今天這件事之後,金瑞卻發現了這之間有一些不同。
二人聊了許久,只是因為現在這樣的環境不同,不論是金瑞還是蘇曉雅都沒有聊下去的心情,等到月亮爬到牢房的小窗戶上的時候,蘇曉雅便已經看到金瑞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曉雅睡不著,只能坐在地上呆呆地想了許久。
第二天清晨,金瑞還沒醒過來,蘇曉雅便已經被同知派人帶了出去。
“怎麼,同知這是想要屈打成招嗎?”蘇曉雅看著兩個獄卒將自己綁上木樁,心裡有些忐忑,可是依舊是嘴硬。
同知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冷笑的看著蘇曉雅:“既然知道自己馬上要面臨什麼,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承認了吧,別給自己招惹來那些皮肉之苦。”同知一邊說一邊抖了抖手中的烙鐵。
蘇曉雅突然有些想笑,自己來這個地方到真是見識了不少東西,原本以為不過是平平淡淡的過一生,沒想到又是被綁架又是進牢房,現在竟然還能親密的感受一下屈打成招的感覺。
“同知恐怕不知道,我正好認識縣城裡面的縣令大人。如果同知想要好好審問的話我是不介意配合的,可是如果同知非要屈打成招,讓我承認那些我從來沒做過的事的話,除非同知直接將我毀屍滅跡,否則我只要能出這個大門,我是肯定會去找縣令大人要一個解釋的。”蘇曉雅看著同知滿臉的橫肉,她現在連一個大人的尊稱都不想給這個同知了,她一看到同知臉上的就有些噁心作嘔。
同知臉上橫肉一抖,嘴唇上的小鬍子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看上去倒也是有趣。
“罷了,本官問你什麼,你好好回答就是了。”同知終究還是怕了,嘆了一口氣之後將手中的烙鐵扔到了一旁。
蘇曉雅冷哼了一聲,絲毫不介意自己現在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烤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