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伸手用力按下自己的傷痕,知道紗布上沁出血來才鬆手:“本王自然是不會讓北野軒這個東西找到任何把柄的。”
可是秦王心裡清楚,自己和北野軒之間做事向來都是心知肚明。北野軒放出這種訊息無非就是想要然後自己自亂陣腳,而北野軒心裡也清楚,刺殺他的人除了是秦王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
“本王記得,皇上今天下午會去天台祈福,是不是?”秦王半眯著眼睛問道。
手下立馬說道:“是,東西前些日子都已經準備好了。王爺是想做什麼?”
秦王神秘一笑,附耳在手下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
北野軒受傷閒在家中,傍晚十分傳回訊息,皇上在天台遇刺,秦王挺身而出為救駕而受傷,當場昏迷。
“哼,秦王這就按耐不住了,生怕自己的傷勢被暴露了出來,竟然連這兵行險招的一步都走出來了。”北野軒不慌不忙的擦拭著自己的劍鋒,順手挽了一個劍花。
聖師笑眯眯的說道:“這對殿下來說是一件好事。這秦王自作自受,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可是卻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早就已經被殿下和皇上看穿了。”
北野軒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師也是這麼認為的?”皇上雖說平日裡看上去有些不太靠譜,可是卻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個。他們底下的這些人不論怎麼鬥,只要沒有傷了表面上的情分,皇上都是不在意的。
可是秦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皇上來做戲,只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
自從皇上也被刺殺過後,一時之間謠言紛紛而起,皆說這刺客和刺殺北野軒的刺客是一夥人,都是為了尋皇室中人報仇的。
北野軒順勢去了宮中面見皇上。
“是兒臣無能,竟然沒能夠替父皇辦好這件事。今天甚至還讓父皇的安危受到了威脅。”北野軒痛心疾首的說道。
皇上被嚇得現在手還微微有些發抖,他一想到那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劍尖,整個人便緊張了起來:“不怪你,不怪你三郎。你快起來吧。”皇上說著說著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口水。
北野軒立馬站起來扶著皇上:“父皇今天受驚了,都是兒臣的不好,兒臣一定會將那群人抓住的。”
皇上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不必了,不必了。秦王已經抓住了幾個同黨,你去問問話吧。”
北野軒正有此意,他進宮也不光是十分單純的想要見一見皇上的。
秦王“抓到”的那些人無非都是長相普通,掉進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那種,畢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做成這種事。
“我想著你們也不會和我說是誰派你們來刺殺皇上的,對不對?”北野軒挑眉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他不過就是想確定秦王是不是真的將自己的手下推了出來當替死鬼。
二人皆不說話,北野軒心中有了一個大概。
回到皇上宮中的北野軒直接將自己帶進宮封證據拿給了皇上:“這是兒臣前些日子一直都在秘密調查的,秦王早就已經開始在暗中訓練士兵,如今人數早已過大了。”
皇上手不停的顫抖著,聽到北野軒的話後冷笑道:“好,好啊!沒想到真的是他!朕這麼多年寵著他依著他,沒想到竟然是養出了一頭狼來了!”
北野軒看著皇上氣的渾身發抖的樣子有些擔憂:“父皇,這些都是小事,如今既然已經查出來了,也就不怕會有什麼變故了,父皇還是要安心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皇上痛心疾首說不出來話,坐在龍椅上久久不能言語。
蕭景默從宮中離開後儼然已經是晚上了,一時間流言紛紛,皆說三皇子是被皇上看中了,覺得是可以擔當太子的人選,所以才會將三皇子留在宮中一整天。
秦王聽到訊息後硬生生的掰斷將自己的一把寶劍:“真是這麼說的?”自己苦心經營這麼久,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北野軒奪走這一切?
手下低頭道:“這只是宮中的傳言,王爺不必聽信,該怎麼做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王爺前不久剛剛才落去三皇子的圈套之中,難道這一次還要遂了三皇子的心願嗎?”
手下的人說的是秦王被北野軒設計推自己人出去頂罪這件事。
“不行,本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北野軒拿走這一切。”秦王口中喃喃自語,顯然是已經不將手下的話聽進去了。
“王爺!這都只是宮中的傳聞!傳言不可信,難道王爺在宮中生活這麼多年,連這件事都不清楚嗎?”手下慌了,難保秦王不會做出什麼兩敗俱傷的事出來,到時候得利的還是三皇子北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