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一眾朝臣迎著寒風,在天色為明之時便早早的向皇宮趕去。上朝的時間是固定的,並不會因為季節而改變,夏季上朝天際已然微明,但冬季上朝就只能抹黑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走到金鑾殿門口,遠遠的就看到門前站著一道淡金色的身影。眾人先是一愣,接著紛紛驚訝的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說……我這沒看錯吧?這是……那位?”
“你一個人能看錯,難不成大家都看錯了?”
“可是那位不是有將近兩個月的不出門了嗎?今個這是……”
“我跟你說啊,這位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但他只要來了及一定是有大事,待會啊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待著的好,別不小心觸了黴頭。”
一眾老頭在不遠處嘀嘀咕咕,聲音雖小但在這萬籟俱寂的皇宮裡確實是異常的清楚,那站在金鑾殿的淡金色身影自是聽的一清二楚。
“諸位大人與其在後面討論何不上來一敘?”那身影平淡的開口,“唐某近兩月未曾見到各位大人,心中可是十分想念。”
話罷,那淡金色的身影緩緩轉過身來,赫然正是結束了將近兩月的宅男生活破天荒的來上個早朝的唐瑾。
只是不同於之前穿著大理寺少卿的官服,今天的他穿著的是淡金色的蟒袍,甚至乍一看去跟龍袍都一般無二。
他這一身正是儲君的朝服,乃是唐鈺早就派人做好了送到他府上的。事實上,當時送過去的衣服上繡的並不是蟒而是龍,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那是一件妥妥的龍袍。
唐瑾當時第一個反應是有人要整他,但想了想又予以否決,他現在只要願意隨時都能接管皇位,誰有膽子整他?整一個隨時能上位的皇上?
所以唐瑾派人往宮裡一問,果不其然這就是唐鈺親自要求做的,至於目的則是向諸位大臣表明唐瑾的身份,甚至這貨還打算直接宣佈讓唐瑾替他監國,其目的明
顯到就差直接說明想讓唐瑾繼位了。
唐瑾能上他這個當?當皇上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那肯定是能多晚當就多晚當。唐瑾果斷髮揮自己的裁縫技能,刷刷幾下就把龍袍改成了蟒袍。雖然遠了看還是很想龍袍,但若是有人想要查驗,定然能發現這實為蟒,而非龍。
“見過少卿大人……”一個唐瑾不認識中年男子壯著膽子走了上來,行了一禮。
還不等唐瑾說話,身後一個渾厚聲音喝道:“哼!瞎了你的眼,這乃是太子殿下,怎麼能稱呼少卿?”
唐瑾循聲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自己的老熟人,當朝丞相韓輝定。
韓輝定一聲喝罵,那男子也不惱,趕忙道:“小人愚鈍!還請老師恕罪!”
唐瑾聞言頓時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我說這男的堂堂朝廷命官被當著眾人的面呵斥竟然沒有任何的惱怒,原來是韓輝定學生。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別說只是說他眼睛瞎了,就是罵的再恨,這小子也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