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山路向上，眾人正走著，恍惚間感覺頭頂有什麼東西，本能的抬頭一看，藉著紛紛愣在了原地。
只見不遠處的山崖間，顧命離懸空而立，山風獵獵吹拂著他的衣襟，他卻矗立在虛空中，沒有絲毫晃動。
“諸位今日前來，顧某感激不盡。”矗立虛空的顧命離拱了拱手，面帶微笑道：“顧某幸得機緣，證得聖人之位。今日在此地講道以償還因果，諸位能來此聽道者，皆是助顧某償還因果，顧某感激不盡，定然將自己的畢生感悟傾囊相授。”
話罷，只見顧命離凌空虛踏，緩緩回到了一旁的山崖上，逐漸隱去了身形。
顧命離走了，眾人卻徹底懵了，一個個張大著嘴站在原地，一群老頭的世界觀被徹底撕碎。凌空而立，虛空漫步，這還是人嗎？縱然是宗師巔峰的武者也頂多可以靠著渾厚的真元和高深的身法暫時滯空。
但今天他們看到的是什麼？凌空而立，飛翔？這還是人？
與此同時，混在人群中的李青萍也跟著傻了眼，這一刻他算是明白顧長欽剛才說的那怕知道實情也險些當真的原因了。他自己現在就是，明明知道實情，明明知道顧命離現在不過是個宗師後期，但是眼前這一幕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有那麼一瞬間他也險些以為顧命離是不是真的成了聖人。
好半天，眾人才收斂心神，接著往上走。
然而走了沒多久，眾人突然感覺頭頂一暗，本能的抬頭看去，只見一朵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雲團從天邊飛來。
那雲團上掛滿了金燈、金蓮、瓔珞、垂珠從雲朵之中漫天落下 ，如簷前滴水源源不斷、絡繹不絕。雲團之內，五色毫光渲染諸天、八音仙樂響徹寰宇。
“這……這是什麼？”
剛剛從震驚中緩過來的一群人再次被嚇到了，看著頂上那彷彿仙人居所般的金色雲團，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長欽抬頭看了一眼，一臉的平淡，“哦，諸位不必緊張。此乃諸天慶雲，是家父破碎虛空之後，湧出混沌之氣凝鍊而成，乃是護身之寶，平日裡家父就將其放在這山間任由其飄蕩，也算是護住山門之用
。”
“我……”
人言否？
這一刻，一眾宗師一臉便秘的看著顧長欽。聽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或者說有一個詞是能用這種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嗎？
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麼是諸天慶雲，什麼是混沌之氣，但是架不住他們知道這兩個東西牛逼呀。光聽名字就知道牛逼，再加上眼前的景象，一眾大佬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說這就是聖人之子的眼界嗎？如此神異之物竟然毫不在意。”
也就是顧長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對方你想多了。他之所以對這玩意見怪不怪，主要是這東西不久前還蓋在他身上，是的，沒錯，這玩意就是唐瑾拆了顧長欽的被子，用裡面的棉花做成原型，然後用投影裝置投影出來的。
還什麼混沌之氣，氣倒是有，他顧長欽睡覺放的屁，醃入味了算不算？
“好了諸位，趕緊走吧，家父在山上備了些許仙果，招待諸位。”
眾人聞言齊齊一愣，接著臉上紛紛露出動容的神色。
仙果！
這東西他們也就神話中聽說過，現實中是從來沒見過，眼下竟然有機會吃到？這樣的機會，怕不是這輩子只有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