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走了良久,陳長貴依舊是一臉迷茫的坐在大堂裡,腦海中久久的回想著剛才的一切。甚至連平日裡最心愛的貢茶都沒心思喝上一口。
“大人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說的話更莫名其妙。他到底什麼意思?讓我表忠心?”這話剛說出口陳長貴就趕緊搖頭否定,“大人是世子,身邊奇人無數,我這小家小業的哪看得上我?”
“難不成是殿下有那縱火犯的訊息了?”陳長貴想了半天就只想到這一種可能,畢竟唐瑾剛上來就和他聊縱火犯的事,除了這個可能還有什麼?
“爹?”正當陳長貴冥思苦想的時候,不知何時走過來的陳雅蘭怯生生的喊道。
陳長貴頭也沒抬,擺了擺手,“蘭兒有事待會再說,爹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唐大人來是為了什麼……”陳雅蘭咬著嘴唇道。
“都說了……你說什麼?”陳長貴詫異的看著陳雅蘭,當看到她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時,陳長貴當即想到了一種可能。
試著站起身來,起到一半又無力的坐了下去,陳長貴有些消瘦的臉上先是惆悵,再是無奈,最後盡皆化作了一聲長嘆,“唉,罷了罷了,殿下貴為世子,日後定是要繼承王位的,你能嫁他也算是攀了高枝,雖是做妾,但至少能享一世富貴。”
陳雅蘭聞言明顯一愣,接著原本滿是猶豫的俏臉剎那間紅了。
“爹!你想說什麼呢!我不是這個意思,人家才看不上我呢,我的意思是,唐大人來找您是因為我……因為我……做錯了一件事……”
“你?你能做……”陳長貴說著突然安靜了下來,整張臉瞬間就綠了。
“蘭兒……那……那火……”
陳雅蘭怯生生的點了點頭,“是我讓府上的家丁放的……”
撲通!
陳長貴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整個癱坐在地上,面若死灰。
“爹!”
陳雅蘭慌忙就想去扶。陳長貴卻直接掄圓了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直接將其扇倒在地。
掙扎著爬起來,陳長貴滿臉怒容的看著這個平日裡自己捨不得打罵的女兒。
“你平日裡刁蠻任性無所謂,爹能幫你擺平,街坊鄰居也都賣我陳大善人一個面子不跟我計較。可是為什麼要派人燒煙田,是誰給你的膽子!你當真覺得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煙田害的我陳家幾近破產,爹為了陳家的生意更是日夜操勞,我燒了煙田,讓大家改種糧食,有什麼不對嗎?我這是想為您分憂!”
陳
雅蘭也被一巴掌打出了脾氣,毫不留情的回嘴道。
啪!
回應她的依舊是陳長貴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你還說!你這是為我分憂嗎?你這是找死你知不知道?”
“他還能殺了我不成!”陳雅蘭不服道。
“你憑什麼覺得他不會!”
陳長貴也急了,快步走到書房,抱出一個鎖的極為嚴實的木匣,將裡面一封封書信取出,狠狠的扔到了陳雅蘭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