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堂弟這是來求情的?”唐瑾頗感意外道。
唐構搖了搖頭,“世人都說,堂兄鐵面無私,做事想來直看對錯不看情面,更何況你們兄弟二人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熟識都談不上,哪來的情面?小弟來此只是想親眼確認一下,若是真有什麼違反法度之事,小弟絕不會姑息。”
唐瑾聞言雙眼微眯,對方這話聽上去聽大義凜然的,熱血點的說不定還會覺得他是個正義之士。但唐瑾能聽的出來,他這話裡的潛在意思不就是說,“有事我不姑息,但沒事你也別想給我搞事。”大有一副料定了唐瑾找不到直接證據的樣子。
“為兄時常聽聞三堂弟是個孝子,今日一見不僅是個孝子,更是個胸懷坦蕩之士。這麼一看,倒是為兄有些孟浪了,不過,職責所在還請堂弟擔待。”
“啊,堂兄說的哪裡話,應該的應該的,堂兄身負眾望,身不由己也是人之常情。”唐構理解道,但緊接著話鋒一轉看了看周圍,“不知道堂兄可有搜查到什麼?”
“並沒有。”唐瑾也很光棍的承認了,“不過,我覺得堂弟回去之後還是好好派人去王家問問的好,看看他們究竟拿這裡做什麼。”
說著,有意無意的踩了踩地上那嶄新的刀痕,他相信唐構肯定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堂兄放心,小弟回去之後定然好好問問母妃。”說著微微一頓,一拍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道:“堂兄今日操勞已久,以前堂兄忙於公務小弟無從得見,今日有幸偶遇,不知可否有榮幸,請堂兄小酌幾杯?”
“喝酒就不必了,我這個人喜歡喝熱酒,不喜歡喝冷的。大理寺剛剛起步,為兄事務繁忙,就先告辭了。”說完一揮手帶著大理寺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只留下滿臉微笑的唐構,直到目送唐瑾離去才直起了身子。
“殿下……咱們就這麼讓他走了?”一旁攙扶著唐構的小太監不解道。
“不然呢?我還跟他……咳咳……鬥一鬥?他現如今是大理寺少卿,又得父皇器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跟他鬥?我有什麼資本?別說我,王家也不敢動他分毫。”
“
那咱們就看著他騎在咱們頭上拉屎?您剛剛甚至還不惜自傷身體……”
“別說了!”沒等小太監說完,唐構便將其喝住,左右看了看雖未看到人影但出於謹慎還是擺了擺手,回到了馬車上,臨上車前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吩咐道:“對了,派人下去查查,看看咱們的人中是不是出了奸細。”
“是!”小太監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
自己從未直接來過這舊大牢,但唐瑾竟然能覺察到這裡有問題,甚至直接待人來搜查,要不是這次趕的巧,說不定還真的被他搜出點什麼。
“唐瑾啊唐瑾,你還真是厲害,不過,要說你料事如神?我還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與此同時,走在回去路上的大理寺眾人雖然依舊如來時那般精神抖擻,但眉宇間卻有著一股化不開的愁容。
“一個個都怎麼!爹死了還是娘死了?垂頭喪氣的幹什麼?知道我們是無功而返,不知道以為小爺讓人砍死了呢。不就是沒搜查到東西嗎?至於嗎?”唐瑾怒道。
譁!
唐瑾這話剛說完,一群竟直接跪倒在地,低頭道:“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少卿大人責罰!”
這次出動是大理寺重建以來,他們武力部對外小組的第一次出動。別的部門在這幾個月裡陸陸續續都有了不少的成就,例如情報部已經梳理好了大理寺近三分之一的情報網路,而且速度還在加快中;後勤部對大理寺府衙進行了重新規劃和建設,真是還跑到工部和戶部跟人家吵了一架,把大理寺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大了一倍;就連部長最晚上任,且是個女子的宗卷部都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以往的堆積如山的就宗卷,現如今已經配合著情報部開始有規律的整理最新獲得的情報了。
八部之中,出了本身工作特殊的清掃部啥事都沒幹之外,就他們武力部最閒,每天不是無聊的巡邏就是修練,成天嚷嚷著要出門幹活。現在倒好,活有了,沒幹成,打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