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大帳外,傳令兵焦急的聲音傳來,正專心處理著手頭文書的鄧元方當即眉頭一皺,慍怒道:“說!”
“將軍……老……老夫人……在軍營門口被人打了!”帳外傳令兵結結巴巴道。
轟!
下一刻,狂暴的真氣併發,上一秒還在帳中的鄧元方,下一秒便出現在了那傳令兵面前,一把提起對方的脖子,雙目圓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夫人……軍營門口……被人打!”那傳令兵艱難的說道。
唰!
鄧元方一把扔下傳令兵,身法一展,仿若幻影般直奔大門而去。還未止門口,遠遠的便聽到一陣慘叫聲,門口的地面上,一個人影倒在地上,含混不清的說著什麼,另個一個壯碩的身影則充耳不聞,抓住對方的一條手臂,緩緩向後掰去。
“豎子!爾敢!”鄧元方大吼一聲。然而那人彷彿沒聽到一般,稍一用力,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骨裂聲,那手臂應聲而折,詭異的扭曲在身後。
“娘!”鄧元方頓時目眥欲裂。幾乎實質般的怒火瞬間佔據了他的雙眼,赤紅著雙目,真氣狂湧,一掌狠狠的拍向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死!”
卸了對方一條手臂的秦海當即趕到背後傳來一陣風聲,同時一種近乎本能的危險感傳來。秦海不疑有他,周身真氣狂湧,血紅色的真氣灌入雙掌之中,毫不猶豫地回身一掌。
轟!
雙掌交鋒,淡青色的真氣與血色的真氣交織、碰撞,掀起一陣狂風。接著,兩人同時倒退而出,鄧元方向後退了三步,秦海比較慘,因為那老婦就倒在他身後的緣故,第一腳就踩在她的身上,對方的胸口立刻塌下去一塊,一口鮮血從嘴中溢位,秦海也被絆的身形不穩,化作滾地葫蘆,頗為狼狽的栽了個跟頭。
“娘!”看著被自己間接誤傷的老孃,鄧元方驚呼一聲。接著雙目之中怒氣更盛,“小子!我要你死!”
話音未落,身形一閃,奪過衛兵手中的長槍,槍法一展,不帶絲毫花哨,一槍直奔秦海的咽喉而去。而此時的秦海剛剛站穩身形,躲是肯定躲不掉了,可是以血肉之軀硬憾長槍,唐瑾來興許還可以試試,他……還是免了吧。
“秦海!接刀!”就在此時,唐瑾大喝一聲,抽出秦海的長刀,手中一轉,用力一擲,那刀直奔秦海而去。
秦海當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身子一傾,右手一探,一把接住了長刀,順勢一提,自下而上,精準的砍在了槍身上。蠟木的槍桿豆腐般的一分為二,槍尖打著旋的落到了地上,餘下的槍桿也偏了方向,秦海稍稍偏頭便躲了過去。
接著,秦海並未停手。對方一擊落空,身子在慣性的作用下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秦海眼中攀上一抹野獸般的兇狠,手中長刀一轉,自上而下,衝著對方的肩膀就劈了下去,以秦海那長刀鋒利度,這一刀若是砍實了絕對能將對方斜著砍成兩段。
當然,這也只能是想想,鄧元方作為鎮山軍的軍團長,雖然修為不咋地,撐天了也就是個一般高手巔峰的存在,但畢竟實戰經驗豐富,躲開秦海這一刀還是綽綽有餘的。
果不其然,鄧元方眼看著秦海一刀劈了下來,嚴重並未有絲毫慌亂,雙手抓住斷掉的槍桿,將其稍稍抽回一些,真氣一轉,雙手傳來一股巨力,槍桿化作長棍,狠狠的抽向秦海的右臂。
秦海眼神一凝,刀勢一止,抽身便退,堪堪躲過了對方的槍桿。秦海退了,怒火中燒的鄧元方可沒有退的打算,雖沒了槍尖,但槍桿還在,當即化槍為棍,縱身一躍,一棒向著秦海頭頂敲去。
秦海面帶不屑,對方這招看似兇猛,但實則愚蠢至極,棍以面取勝,正常的使用方式應該是以掃為主,即便是抽人也應該是快而多,不求一棍出效果,而是積少成多。但鄧元方這種跳起來當頭一棒的招式,不僅犯了棍法的大忌,同時還斷了自己的後路,除了好看……真的沒有任何優點。
微微側身,輕而易舉地躲過對方這一棍,秦海反手一刀,狠狠的砍在了對方的背上。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