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居,客廳
依舊是還是那晚的房間,依舊還是那晚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那晚茶海上放的是茶,今晚放的是人。
“唐瑾!你想翻天了不成?無辜殺戮我綠柳居護衛,還將我扣押在此,即便父親嬌慣與你,我明日也要討個說法!若是父親不為我作主,我便告上朝廷!”被秦海用刀背壓在茶海上的唐佑強忍著右臂的疼痛厲聲喝斥著。
然而唐瑾卻絲毫不為所動,面色異常的冷漠,仿若寒冰,任你如何聒噪都無半點變化,“沒工夫跟你拌嘴,告訴我卿兒被你擄到哪裡去了?”
唐佑聞言微微一愣,接著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神色,“哈哈哈,唐瑾,這就是你的報應!沒錯,就是我派人抓的她,怎麼樣?著急嗎?求我呀?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她在哪!你……”
噗嗤!
下一刻,未等唐佑把話說完,唐瑾手中一抹赤紅之色一閃,刀劍入肉聲傳來,一節斷指拋飛而出。
啊!
隨之而來的淒厲慘叫響徹整個夜空。唐瑾充耳不聞,彷彿剛才毫不猶豫切掉了對方一節手指的並不是他一樣。
“告訴我,卿兒在哪?”
對此唐佑只是慘叫,一張還算白皙的臉漲的通紅,想說什麼卻疼的實在張不開口嘴。然而唐瑾顯然不管這麼多,對方不開口一律當作不願意說處理。
當即右手一把握住對方的斷指,拇指找準對方的露在外面的骨節,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嘶!啊!
唐佑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伴隨著一聲慘叫當即昏死了過去。唐瑾對此並不意外,甚至早就做好了準備,隨手提起一旁燒好的水壺,一把揭開壺蓋,看了看還咕嘟咕嘟正沸騰著的開水,示意秦海讓開,然後毫不猶豫地潑到了唐佑臉上。
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以及淡淡的熟肉香味,唐佑瘋狂地甩著腦袋。不過,唐瑾並不打算給他適應緩衝的時間,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斷指,狠狠一按平淡道:“你把卿兒弄到哪裡去了?”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唐佑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這麼幾個字。下一刻,唐瑾沒有絲毫猶豫的又加大了力氣。
嘶!
“我真的……真的沒有……我剛剛就是幸災樂禍……求求你,饒命。”唐佑倒吸了口涼氣,整個人近乎扭作一團的說道。
唐瑾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鬆開了唐佑的斷指。以他對唐佑的瞭解,這貨就是個慫包,平時嘴硬一下還沒什麼,只要稍微動點手段絕壁一五一十的交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貨沒可能再說假話,所以……還真不是他動的手。
“那究竟是誰……”唐瑾輕聲嘟噥了一句。接著強行壓下心中的疑惑,現如今想這些沒有任何用處,關鍵的還是得趕緊找到方解卿才是真的。
“跟我走!”扔下再次昏死過去的唐佑,唐瑾帶著秦海一行人飛快地離開了別院,接著迴轉唐鐸居所,聽聞其不在的訊息之後,唐瑾一時間管不了許多,直接衝到唐鐸的書房,翻出引信,模仿著唐鐸的筆跡寫了道軍令,命秦海立刻送到城管衛隊,調動城防兵,直接全城找人。
而唐瑾自己也沒閒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哪裡都找不到唐鐸和裴銘兩個人,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即和秦海等人分頭行動,挨家挨戶的搜查整座望舒城……
清晨,天空泛起了一抹魚肚白,王府門口,早已累癱的秦海幾人強忍著疲憊面前在唐瑾面前列成一排,臉上滿是無奈和自責之色,顯然忙活了一夜他們全都一無所獲。
而一襲青衫的唐瑾,面色慘白,右手不自覺地顫抖著,整個人雖依舊挺拔的站著,但那微微顫抖的身軀表明他也早已是強弩之末。
“報!稟告世子!發現世子妃蹤跡了!”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飛快地跑來,隔著大老遠便高聲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