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陳天霸如小雞啄米般點著頭,在得到謝景喻的許可之後便頭也不回跑走。
顧傾城在心中立馬為這“神秘”的陸軍長拉起了警報,這人到底心狠手辣到了什麼地步啊,令人談起色變,總之以後自己絕對不會和這種危險的人物打交道的。
“記憶還沒恢復嗎?”謝景喻一雙幽深的眸子裡印著顧傾城的臉龐,若有所思。
剛才她分明是故意提醒陳天霸趕快離開的,就算是失憶了,一個人的處事風格竟然也會受到那麼大的影響,若換作以前,她定會連眼睛都不眨地殺了陳天霸,可如今她是怕陳天霸再多留在這裡幾分鐘便會被自己殺掉嗎?
顧傾城一直都知道這是個敏感的話題,故而不答反問,“你說宴會有變,意思就是說,我不用和你一起去參加宴會了嗎?”
其實這也是她內心深處想問的,要是宴會取消她是不是就不用去幹那些危險的任務了,自己是不是又能夠在這兒多活幾天呢。
謝景喻垂下眼簾,顯然已經知道了他問題的答案,“宴會因某些原因而往後推遲了兩個月,這場宴會極其重要,馬虎不得。”
宴會推遲,那還是意味著兩個月後她依然是要陪著謝景喻赴宴,照謝景喻的說法,這宴會的重要性極高,為了保險起見,會不會這兩個月他都不會給自己下達其他危險的任務了呢,就是說自己又能蹦躂兩個月了!
顧傾城還來不及竊喜,便聽見謝景喻的一聲輕喚,“傾城。”
“嗯?”
謝景喻薄涼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明天我送你去個地方吧。”
顧傾城冷不零丁地打了個顫,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敢肯定謝景喻要帶她去的地方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與此同時,在一間偌大的房間內,陸鶴鳴正端坐在紅杉木桌前,手指“嗒嗒嗒”地敲著桌子,劉副官站在他身側,彎著腰,恭恭敬敬地將手上用牛皮袋包裹著的檔案送入他的手裡。
陸鶴鳴伸出那雙節骨分明的手指,斯條慢理地開啟檔案袋,目光飛快地掃了掃檔案上的內容,指腹在紙上那張黑白照的位置處輕輕地摩挲著。
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檔案的名字那一欄,喃喃自語道:“顧傾城…顧傾城…”
陸鶴鳴一連唸了好幾次這個名字,似笑非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他從口袋裡摸索出一個火機,“滴”的一聲,將檔案燒成灰燼。
“真是個好名字,”陸鶴鳴忽然勾出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只不過,做了謝景喻手下的一條狗,真是太可惜了。”
劉副官直挺挺的站立在一旁,試探性出口,“那今日她女扮男裝來梨園兒定是心懷不軌,要不要屬下……“說著,眼神狠絕地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必,好歹也是個王牌特工。”他可好久沒玩過貓捉老鼠的遊戲了,想想還是有些許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