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二公子今天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景牧剛剛一下馬車,便被景珏冷嘲熱諷道。
景牧抓住想要給他教訓的不孤,臉上帶著三分笑:“剛剛活蹦亂跳,便到我眼前來。不是都懷疑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嗎?難道你就不怕?”
“不怕我再悄無聲息的下毒?”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景牧低低的笑了笑,直笑得對方心裡發毛。
渾身的疼痛讓景牧的耐心減了大半:“別忘了這裡是定北侯府的地盤,不是北疆景氏的地盤。”
“讓一讓。”不孤護送景牧到了鴻鵠堂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守在外面。
景牧眼下的處境實在不能讓他放心離開,別說景牧病著,便是他沒病,他也不能離開。
他離開了之後,恐怕整個學堂都不會有人護著他家公子。
雖然他家公子也不是什麼柔弱之輩就是了。
景牧坐在鴻鵠堂裡,先生在上面講的東西基本上都沒有進到腦子裡。
他昨日突然睡了那麼久,很多需要他來拿主意的事情,都被迫被耽擱了。
有些東西建立起來很費神,但倘若要毀了,卻只需要一個瞬間。
景牧在下了學堂之後,換了裝束,直奔煙雨樓臺。
煙雨樓臺雖然名字起的很文雅,卻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風月之地。
乃是世家大族們最愛的一個。
富貴雲集,從裡面隨便抓一個客人出來,可能都是尋常百姓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景牧一身公子牧的裝束本身就引人懷疑,自然也不會走什麼正門。
大約是因為生意興隆的緣故,煙雨樓臺足足佔了半條街。
這也足可見帝都達官望族們過的日子是何等奢靡?
景牧走在平時為煙雨樓臺送菜的巷子裡,停在後門前,敲了敲門。
後門開啟,小廝一臉疑惑的道:“這位公子,你找誰呀?”
“找你!”
“我。”小廝指了指自己,一臉難以置信的道:“找我做什麼呢?”
“自然是……”要你的命啊!
景牧撒了一把藥粉在他臉上,小廝立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嘴角緩緩的冒出鮮血,幾個呼吸間便沒了氣息。
景牧拍了拍手上的粉末,然後理了理衣裳,去了少有人去的柴房。
柴房的門緊緊鎖著,景牧用一根細小的鐵絲將門鎖撬開,然後走了進去。
在房裡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身上明顯的一道道新鮮的鞭子痕跡,沒有上過藥,眼下血已經將肉與衣服黏在了一起。
便是現在用藥救她,也會留下一身難看的疤痕。
在煙雨樓臺的前途算是廢了。
畢竟煙雨樓臺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要各式各樣的美人沒有?誰會留著一身疤痕的人呢?
大約是被毒打之後沒有上藥的緣故,如今已是起了熱。
景牧給她用了藥之後,算了一下她會醒來的時間,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在一旁坐了下來。
就這樣靜靜的等著對方醒來。
覃柔醒過來的時候,以為自己會身處地獄,後來發現她還在柴房,身邊不遠處還坐著一個穿著寬大的斗篷,帶著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