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玖言怔了怔,隨即綻放了一個笑容。
“你這麼說,我很開心。”他輕聲說,伸手撫摸了下她的臉龐。
“你師父斷然不會放過我,你也看到了。”
祈金蒔看他溫柔地笑,就好像是說一些與他無關緊要的事。
他總是這樣。
“我師父是我師父,而我是我,”祈金蒔抓住他的手,“我要幫你,帶你逃出去。”
梵玖言越聽修長的眉皺的越緊,手心感受著那分熱度,他搖頭。
“祈兒,你要知道和我逃離這裡,就等於與你師父…”
“我不會站在我師父的對立面,他照顧了我十年,不違揹他是我的原則。”她說。
“你尊重你的原則,而我尊重你。”
梵玖言拍了拍她的手背,“所以,我會任由你師父處置…畢竟我已經…”
“住口!”祈金蒔厲聲打斷。
“你已經怎樣?”她反問,“難道沒有了什麼破重塑之力,你就不能是首領了?就算不是了又能怎樣!”
“你還不是我需要照顧的小男孩啊!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
梵玖言詫異地挑了挑眉。
看她漲紅的臉,他的唇動了動,忍不住笑了起來。
“祈兒發自肺腑的表白,我收下了。”他眨了眨眼,魅惑的看著她,臉上恢復了些許氣色。
“趁師父不在,我要把你帶出去。”
她摸了摸梵玖言的頭髮。
“你怎麼辦?”梵玖言馬上問,他才不在乎逃不逃,就算是逃不掉死在這裡,他也值了。
能再見到祈兒,他這輩子都值了。
況且祈兒是真的喜歡他,真是讓他感覺像是做夢,如此美妙的夢真的就像是假的一樣。
“我留下,不過師父一直對我很好,從不對我發一次脾氣。”
她這樣說,梵玖言正要否定她,哪有把祈兒留在這裡掩護自己離開的道理…
還不等他開口,窗邊響起了一個明朗的聲音——
“所以,你還走不走啊小首領?”
祈金蒔立刻起身,梵玖言皺起眉頭,這個聲音…
來人一身黑漆漆的斗篷披在身上,瘦削的身材又不失高挑,斗篷裡壓著一黑色帽沿,實在看不清楚來者何人。
只是覺得聲音,些許耳熟。
他是翻窗戶進來的,不比燃和古鶴矮,翻進來也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事。